并坍塌了,这时候他会怎么想?他不会觉得选择是他亲自做的就认下这个责任,而是反过来怪罪妻子当初没有实话实说,没有再好好劝他几句,任由他被爱情蒙蔽双眼,也坠入这个深渊。”
席鸣感伤道:“如果连他也变了心,甚至还因此杀害了自己的妻子,那张燕未免也太惨了……”
赵重云问道:“谢队,接下来是不是要叫王爽来局里?”
谢轻非合上电脑:“不,我们去一趟他家。”
“我们”一词让赵重云脸上瞬间有了光彩:“我也能去吗?”
“能。”谢轻非站起身,难得还冲他微微一笑,“多听,少言。”
时是上午九点。
谢轻非沿着路边降下车速,停在一旁还没收摊的早点铺旁,扭头道:“你俩想吃什么?我下去买。”
席鸣自然是毫不客气的,当即道:“我要一个麻团两根油条配豆浆再加一碗豆腐脑。”
谢轻非点头,看向赵重云:“你呢?”
赵重云脸色发苦,最终摇了摇头:“我不饿。”
“不饿也得吃,万一待会儿在人家里头累晕了多丢人?”谢轻非不容他拒绝,“既然你不说,那我买什么你吃什么。”
赵重云:“真的不……”
回应他的是“砰”的关门声。
席鸣趴在窗口,不忘叮嘱:“豆腐脑要咸的,加勺辣椒,豆浆我要甜的,谢谢师尊!”
又是豆腐脑又是豆浆,赵重云稍微一想象就吃不消了,捂着嘴巴默默撇开了头。
“干吗不吃,这家早点做得可好吃了。”席鸣对他的反应表示不理解。
赵重云只好道:“我吃不惯路边摊。”
“怎么跟我哥一样娇气。”席鸣吐槽了句,“有人请客,要饭还嫌馊啊。”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赵重云连忙解释,又有点难为情,“我就是、就是经过昨天,没食欲了。”
席鸣顿时恍然大悟:“早知道昨天不带你去了。”
不多时谢轻非提着东西回来,一身寒气地坐回车里,副驾驶的席鸣忙去帮忙接。
“饿死了饿死了,我说小赵,你真不吃?”
赵重云闻着香气,说不饿是假的,但偏偏心理上又过不去。那是豆浆吗?是脑浆吧,白乎乎一团,还怪黏稠……
谢轻非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扬手抛了个东西过去。赵重云伸手一接,发现是俩巧克力派。
谢轻非道:“所有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觉得难受很正常,你别看席鸣现在吃什么都香,其实他第一次去现场的时候也被熏得不成样子。你本来就不是警校出身,没做噩梦都算心理强大了。”
赵重云小声道:“做了。”
谢轻非:“……”
席鸣在一旁哧溜喝着豆腐脑,口齿含混道:“做噩梦也正常,但我告诉你,你只要想着自己一定会帮死者讨个公道,不让她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去,那点难受就不算什么了。尸体再可怕能比活人可怕?”
谢轻非一乐:“呦,现在思想觉悟很高啊。。”
席鸣嘿嘿笑道:“都是师尊平时熏陶得好。”
赵重云撕开巧克力派的包装袋,尽力不再去回忆昨日案发现场的那一幕,转而想起对张玉衡的几场审讯,越想越生气,牙痒得紧,把巧克力派当张玉衡狠狠一顿啃,味道居然还不错。
饿过了的劲头又重新上来了,两个派吃完他还意犹未尽,但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谁知谢轻非像早料到了似的,递来两根油条:“喏,趁热。”
赵重云抿了抿唇,道:“谢谢。”
他慢吞吞咽着,透过后视镜偷看谢轻非,问道:“谢队,你一晚上没休息,会不会很累?”
谢轻非眼底确实有些红血丝,但精神头一点没受熬夜影响,她是习惯了忙碌,闲下来反而浑身不自在那类人,一碰到案子就格外亢奋。况且案发后24小时内的搜查取证最为关键,时间拖得越久,线索就会失去得越多,这显然不是众警务人员想看见的。
听他一提,谢轻非第一反应是想起来自己没关心身边的人,也从镜子里看了他一眼,道:“你昨晚就在警局睡的,是不是没休息好?要不待会儿先送你回家,我和席……”
“不用。”赵重云冷酷地拒绝,别开脑袋不再让她窥见自己的表情,闷闷道,“我一点也不觉得累。”
听着像在闹脾气,谢轻非有点不解。
“怎么没人关心我?”席鸣叼着根油条,边看手机边不满地为自己博取关注。
谢轻非道:“你是?”
他立马做出一副很受伤的表情,伸手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就低头继续打字了。
片刻忽地一扬眉,“大嘴哥说找着烟头了。”
谢轻非侧头:“怎么样?”
“是在一楼西门口的垃圾桶里发现的,已经送去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