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收了苏珵昱一支簪子。
王氏也不顾长辈的面子,眼泪啪嗒啪嗒掉着:“你说这可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这么不成器,被他那几个哥哥给欺负死。”
温钰:“舅母……”
她前天被苏珵昱要出叫在酒楼上吃了一顿饭。
王氏打着哭颤实在受不温钰来回就那么两个字,她主动说道:“钰儿,你能换一句别的话吗?”
温钰又不傻,她是不想贸然的答应王氏的请求。她应着长辈的要求,还了一句:“表哥……”
“连钰儿,你都不肯帮我。我还是死了当的。”王氏说着就站了起来,下一步似乎就是要撞柱子。
温钰知道她在装,没有伸手拦只是嘴巴上客套的说:“舅母!万万不要想不开。”
“你先答应我,你帮帮舅母吧!”王氏就拉着温钰一同坐下。
……
翌日晚上
管家严肃的看着被扔在地上的苏珵昱,说:“少爷,你昨个晚上跟老爷说好的,不再靠着家里的任何一份要自食其力。老爷说成全你!”
苏珵昱吃了酒回来就睡,赌坊都没去。他那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刚站起来拍着身上的灰尘。
“哐当”一声关门的声音。
让苏珵昱呆若木鸡的站在自家偏门外。
就在附近的树下偷看的温钰,拿着烧饼走过去,塞到苏珵昱的手里:“走了,别丢人现眼了。”
苏珵昱咬了一口烧饼,有些烫嘴含糊不清的说:“你是不是又答应我娘什么了?你一个墙头草。”
温钰转身就走回去。
苏珵昱急忙吞咽,伸手拦着:“唉,表妹。你陪我说会话。”
“你先听我说。”温钰伸了伸手指,示意苏珵昱靠近过来。
苏珵昱过来直接弯下腰凑近耳朵:“你说你说。”
苏父与苏长兄讨论苏珵昱的未来,怕这样堕落下去,成为一个到时候只会啃老的废人。苏长兄提出将苏珵昱直接赶出家门,在外面历练才会体现挣钱的不容易。
这里的关系就很尴尬,苏长兄是苏珵昱的继兄,两个人又不是一个娘生的。不管是不是出于好心都会被认为争夺家中继承权。反正听见的王氏就是这样的想法。
可王氏毕竟是母亲,苏父没给一分钱,她还拿出一个铺面,给一些银子在外面让两人存活,才有了昨晚那出。
*
两人查找王氏说的铺面走去。
温钰看着慢吞吞吃着烧饼,有些颓废的苏珵昱主动问道:“今后如何打算。”
苏珵昱:“……”
温钰老生常谈的安慰着:“垂头丧气什么?还有我呢。”
“我看你见到我如此落魄,还是挺高兴的。”
苏珵昱又不瞎,感觉温钰不知道在傻乐呵什么。
温钰心里是挺高兴,她的市场盘子很大。在现代汉服、JK、洛丽塔被称为三坑。也是近些年在国内火起来,出现在大众视野里。
她双手摆在脸下,做出一个花朵的姿势,得瑟的说:“有个财神爷在你身边,不高兴吗?”
苏珵昱敷衍的说了一句:“高兴。”
温钰知道他不开心安慰的说:“算了明天再说,挣钱的事情。请你吃酒去。”
苏珵昱下意识的想摸荷包,摇了摇头,说:“省点钱,到时候我流落街头,你还能住个客栈。”
温钰故意特别大声的说:“表哥,你人真好。”
苏珵昱挠挠头,只觉哪里怪怪的反应过来后吐槽着:“阴阳怪气的,没不高兴。只是……”
谁让温钰表情是那么真诚。
温钰继续安慰:“你在私塾读书的时候,没听说过一句话。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苏珵昱冷哼了一声,弯弯绕绕的反驳着:“我出生的时候抓周,一手一个骰子,另一手是个木制的小宝剑。那边有你爱吃的栗子,多吃点别说话了。”
……
到了王氏说的商铺里,装潢跟南安苏家最大的布行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左右两边的柜子上展示着当季最热卖的布匹,剩下的几个柜台上面按着布料区分。在最里面有一个货房,里面并没有布匹。
温钰进去后,伙计主动迎上来。她让人拿来了账本,她心中有些不安。货房空荡荡的,这一季度的补货又该从哪里来?如果账面上亏损太大?他即使将王氏给的钱填上,那接下来的生活呢?
总不能开局,就是个大窟窿
温钰账本放在两人中间,苏珵昱看着看着自己就找了板凳坐下来,认真的在剥着水煮栗子。因为糖炒的又比水煮的贵些。他见灯芯有些暗,时不时的过来调调火花。
苏珵昱将所有栗子壳剥去,他端着来的温钰旁边。他双手撑着脑袋在柜台上,歪头看着温钰:“让你不说话,你还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