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祭司轻嗤一声,“一个两个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起身走出屋子,看了一眼卧在角落的黑豹,一抬手黑豹颈间黑色的皮绳闪过暗绿色的流光。
骤然收紧,一股剧痛流窜在四肢百骸,凌牧恨恨地咬紧牙关,目露凶光看着眼前的黑袍人。
“哼,我最喜欢你这种干不掉我,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真是可怜。”黑袍下伸出一只白得诡异的手,看不出一点血色。
那只手拍上凌牧的脸,黑袍下嘶哑,干涩有些刺耳的声音传出。
“我出去一趟,你看好这里,要是少了一点东西,你知道的。”
说完站起身,也不管凌牧的回答,整理了一下衣物,身形融入黑夜之中,像一阵烟尘一般消失不见。
颈间的痛楚消失,残余的疼痛依旧折磨着他的神经,这样的屈辱似乎每天都在重复。
凌牧愤怒地冲着黑袍人的背影呲牙,他一定会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总有一天他会死在他的手下,等着吧。
暗绿色的兽瞳之中,危险的光一闪而过,转而继续潜伏于黑暗之中。
要去到那边半山腰上的阁楼,必须要穿过山脚下的村子。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并不困难,毕竟这里的村民只是凡人,虽然不能对他们动手但是可以做一些小小的障眼法。
这个时间,村子里每家每户都亮起昏黄的烛火,淡淡的光透过窗户照亮充满生活气息的院子。
屋内是一家人彼此交谈的情景,此情此景看起来有些温馨。
但是经历过白天的事情以后,岁和只感觉心底发寒。
他们此刻的幸福与温馨皆是建立在人命之上,岁和觉得此刻的村子像个不可名状的野兽。
夜间村子里没什么人出来走动,这就方便了岁和他们,潜行与黑暗之中。
走到离村子比较偏远的一处房屋时。
“吱嘎——”是有些陈旧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墨时翊闪身到屋子的阴影处,岁和探出个头去好奇地观望。
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从屋内探出头地,发现外面没人以后才放心地走了出来。
走到后院一处隐蔽的位置,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叠纸钱,在后院小心地点燃。
“对不起,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下一个被送上祭台的就是我。”他的声音哽咽,像是在忏悔。
“是我太过于懦弱,你说的对我就是个懦夫。”他跪在地上,把手里的纸钱一张一张地放进火里。
“我也没有办法关影,为了大家都活下来,我只能听村长的。”
火焰不断地吞噬着纸钱,也吞噬着他的忏悔。
岁和则嗤之以鼻,真是虚伪,只要在这里假惺惺地烧点纸钱忏悔一下,就可以抵消一条人命?
岁和眼睛一转,有了个主意,她掐着嗓子,“我死的好惨啊~”
空灵而又哀怨的声音在那个男人耳边响起,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或许是心虚,或许是害怕,他一下就失去所有的力气瘫坐到地上。
冷汗一下子就布满了他的额头,惊惶地坐在地上向后退去,抵住身后的院墙。
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眼前的火堆在他的眼底跳跃。
“我好痛苦,我对你们不薄,为何这样对我~”凄婉的声音,音调不断起伏,墨时翊适时地送上一道劲风。
岁和用眼神赞许墨时翊,好配合这风来的刚刚好。
风吹过那人的,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穿过了他的身体,他感觉到一阵阴冷。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抖得像筛糠一样,他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头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都不用岁和他们主动去问什么,他就一股脑地自己说出来。
“都是村长的主意,你去找村长吧,不关我的事,对,都村长的主意,你去找村长吧。”
“祭司是村长带回来的,你去找他们吧,是他们害死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不关我的事。”
砰砰的磕头声,听得岁和都觉得自己的额头一疼,不过岁和不会心软,这是他应得的。
不过这个人提到的村长倒是值得注意,居然是他把这个所谓的祭司带到村子里。
那个男人像是太恐惧的样子,身子摇晃两下一个白眼,晕了过去。
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溅起一地的尘土。
风一吹那人前面的火堆摇摇欲坠地熄灭,只留下一缕青烟。
岁和与墨时翊对视一眼,“他这就晕了,都还没来的及对他做什么。”
墨时翊上前去把那人移到隐蔽一点的地方,以免被人看见。
“这就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岁和飘过去把一捆干草推过去,遮住这人倒在地上的身影。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