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怪费长老,这段时间不管用什么药你都不醒,可把他折磨坏了。”岳应峰试图打个圆场。
一双鞋从门里扔了出来,门又被砰地一声关上。
“……”
岳应峰干笑两声,和墨时翊一起灰溜溜地离开流云峰,回到弟子舍。
即将分别之际,岳应峰突然猛地一拍脑袋,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回去收拾好了,去一趟永泽峰,掌门指名要见你。”
“为何?”
岳应峰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了不就知道了,许是嘉奖你这回的表现。”不负责任地大致猜测了一番。
墨时翊则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嘉奖的地方,只觉得这其中有蹊跷,难道他的身份被发现了?
不过还是镇定地回复岳应峰,“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好好养伤吧。”墨时翊看向他的腿。
“小伤,这都不算事。”岳应峰爽朗一笑,转身朝他挥挥手潇洒离去。
墨时翊回到弟子舍,还没进屋就碰到了练剑回来的雪兆年。
有些惊奇雪兆年居然会自己去练剑。
一见到他,雪兆年连手中的剑都顾不上,一把扔掉手中的千叶剑,冲了过来。
拉着墨时翊一通转圈,“墨兄,你回来了,呜呜。”雪兆年抱住墨时翊开始又哭又笑的。
“呜呜,太好了,你没事,太好了,吓死我了。”
看着又哭又笑的雪兆年,墨时翊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回来了。”
被丢到一旁的千叶剑也不气恼,毕竟不跟傻子计较是他的剑生准则。
千叶围着墨时翊转了一圈,狐疑地四处看看,“岁和没和你一起回来吗?”
墨时翊身子一愣,他就说一路走来缺了什么东西,原来是一直聒噪的岁和不在。
雪兆年想,这千叶真是没有眼力见,问的是什么问题。
“说来也奇怪,宗门里的长老们都感应不到岁和的位置,按理说不应该啊。”雪兆年委婉地表达他们也想找岁和,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目光沉重地看着墨时翊,一脸哀痛。
要是岁和在这里一定会给他一剑柄,她还没死他这副表情是在咒谁。
墨时翊推开门,看见房间中间的那个剑架,已经积了一层灰。
沉默地进屋,雪兆年也厚着脸皮跟着进屋。
“墨兄,岁和是你的灵剑,你应该可以感应到她在哪里吧?”雪兆年有些焦急地问,他也很是担心岁和的情况。
墨时翊手指轻叩桌面,闭上眼感应了一番。
“岁和现在很好,她没事我已经知道她在哪里。”墨时翊松了一口气道。
“不过在去找岁和之前,我需要先去见掌门”
门外隐秘的角落里,尤桐捏紧小拳头悄悄离去。
树林里岁和看了看远处的飘起的袅袅炊烟,有炊烟就意味着有人家,有人那这事就好办了。
岁和向着炊烟的方向进发,很快就走到了一条大路上。
顺着大路一路向前,很快岁和就看到了一个简陋的茶棚。
位于几条大路的交汇处,小小的茶棚里坐满了歇脚的行商。
像是看到了救星,终于看到人了。
不过岁和还是有些害怕,万一过去一问发现他还是没有回到现在的时间中,她想她大概会崩溃吧。
刚走到茶棚就看一行人起身结账,岁和见缝插针一屁股坐下,抢在另一路人马前坐到了位置上。
那人见到手的位置飞了,气不打一处来,“你这小女子,这是我先看上的位置。”
岁和挑眉,“喔?你叫这位置一声你看它答应吗?”
就着桌上的干净的茶碗,有条不紊地给自己倒了一碗茶,大碗茶的味道不算好,但是解渴,走了这么久岁和冒烟的嗓子在茶水的滋润下终于熄火。
一旁茶棚打杂的小二像个鹌鹑一样进退两难,不敢贸然进入这两方交火的范围内,只当做没看见走到另一边去。
那人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嚣张模样,顿时火冒三丈,“你也不打听打听,我莫三是个什么人,在这清河县的地界,还没有人敢像你这样跟老子说话。”
他撸起袖子,目露凶光,他身旁的人拦住他,“莫哥,莫哥,别跟她一个女人计较,她一个女人懂什么。”
“是啊,莫哥不就是一个位置吗,不跟她一个女人一般计较了。”
岁和无聊地掏掏耳朵,“是是是,我一个女人什么都不懂,就你懂行吧。”阴阳怪气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来岁和的嘲讽。
岁和知道这不太像平常的她,但是这段时间的经历实在是需要一个释放,释放她心里那些积累已久的情绪。
眼看着就要打起来,莫三眼角跳了跳,他今天一定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重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