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那是一个真实的世界,而她也真实地参与了关于花神祭的这些事。
这个又回到她手中的珠子就可以说明,那个小不点阿福就是现在的墨时翊。
虽然很不可思议,那样天真可爱又活泼的阿福长大以后会是墨时翊这样。
只能感叹时间还真是一个可怕的的东西,能让一个人有那么大的改变。
不过从那些零碎的片段也能看出他之后的生活很不开心,不然也不会变成后来这样。
这一瞬间岁和突然想要立刻见到他,这种迫切的心情让她一分钟都不想再等待。
这不过现在的首要问题是,她现在在哪里,又该怎么回去。
岁和打起精神来,不管之后是怎样的命运她都会昂首阔步地走下去。
不管有什么在未来等待着她,她都不会屈服,也不会放弃,她一定会走到最后。
岁和郑重地把那颗珠子挂回自己的脖子上。
远在天衍宗的流云峰药阁。
一个鹤发童颜的长老坐在房门口不住地抓自己的花白的头发,“怎么会这样,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们就是不见醒。”
岳应峰一瘸一拐地从另一边上来,“费长老,墨时翊他还是没有醒吗?”
费长老听到这话一下蹦起来,顶着一头乱发怒目圆睁,“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老头我没有好好治他?”
费长老现在对于这个问题极其敏感,感觉自己的行医生涯遇到了瓶颈,任谁一提这事他就炸。
用尽了各种办法,这家伙就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吃了他这么多丹药,就像是泥牛入海。
费长老气不打一处来,他多年以来的名声就要毁在他身上,真是气死他了。
“要不是宗主说了要治好他,我真想现在就他丢下山。”费长老抱着手气呼呼道。
“师傅,师傅他醒了,他醒了。”一个小药童从房间里跑出来。
费长老捉住小药童的肩膀,“你说的是真的?太好了哈哈哈。”一把甩开小药童朝屋内走去。
岳应峰闻言也连忙快步走向房间,连自己的受伤的腿都感觉不到痛。
墨时翊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一处陌生的房间,一旁的香炉里缓缓地燃起一缕青烟,房间里尽是药香。
虽是药香却不厚重,让人感觉浑身舒畅,心情平静。
窗边坐着个拿着扇子熬药的一身药童打扮的少年,头一点一点地像在瞌睡。
他想要起身只感觉浑身无力,像是久卧之后疲软乏力,四肢像是生锈了一样。
晃了晃头想要驱散心底那股异样的情绪。
他为什么会梦到那么久远的事情,那时的记忆他早就封存于记忆深处。
这一次突然又梦到那时候的事,那些模糊在时间里的细节又再次卷土重来。
像是凌迟一般,把他的心刺得鲜血淋漓,让他只觉窒息与无措。
那些磨灭在时间之中的人和事,在这次的回忆中他突然惊觉那时还有一个人,那个带狐狸面具的女子。
记忆里自那天之后,总是可以在模糊之中看到她,多亏了她,他知道自己自娘亲逝去之后不是孤单的一人。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他再也看不到她,他的世界彻底堕入黑暗,这世界终于还是只剩下他。
打瞌睡的药童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看见他像是见了鬼一样。
一边大喊一边向外跑去。
一个顶着一头乱发的老者从门外冲了进来,一起的还有岳应峰。
看见岳应峰墨时翊顿时就放松了下来,现在是安全的,他的身体也不再那么紧绷。
岳应峰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吓死我们了,还以为你怎么了,一直醒不过来。”
说完有些哽咽,别过头去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醒了就好,大家都很担心你。”
还在抒发感情的岳应峰被费长老一把拉开,“你小子走开先让我看看。”
费长老想要把手搭上墨时翊的手,被他警惕地一把躲开。
“小子,还挺警惕。”费长老冷哼一声。
岳应峰赶忙打圆场,“自己人,自己人这位是流云峰药阁的首席炼药师费青,费长老。”
费长老顺利把手搭上墨时翊的手腕,气不过又说了一句,“真是不识好歹,别人想让我看我还不看呢。”
细细地探脉,沉吟片刻,脸色逐渐难看。
见费长老的表情逐渐难看,岳应峰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莫不是有什么问题?还有暗伤?
费长老一把把墨时翊从床上扯下来,“走走走,壮得像头牛一样,不要赖在老夫这里,赶紧走。”
墨时翊与岳应峰被扫地出门,墨时翊甚至连鞋还没来得及穿上。
站在药阁门口,他与岳应峰之间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