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抱进胸膛,护住了她的头脸。
秋柔也是一吓,眼前一黑,鼻息间涌入对方的香气,干净而纯洁,像初冬早晨,升起的暖阳,温柔绵长。
半个时辰后,顾临曲提着蜂巢,把秋柔送到了小木屋外。
“我家到了。”秋柔停在院外,“今天谢谢你帮我,还害的你。。。”看了对方的脸一眼,噗嗤笑了。
顾临曲的脑门上肿起一个大包,那大包上还叠着一个小包,十分滑稽。
“能保护你,是我的荣幸。”顾临曲望着她的眼睛,认真道,“现在说这个,可能有点冒昧,但自从我昨日见到你,我就。。。”
小木屋的门不合时宜地开了,打断了顾临曲的话,却始终不见有人出来。
只有干涩粗粝的声音传出来,语气不善,“谁让你带人回来的?自己进来。”
秋柔心头咯噔一下,她知道男人的事情需要保密,原就没打算让顾临曲进屋。
现在倒好,他自己先暴露了存在。
“我先进去了,顾公子。”秋柔接过蜂巢。
顾临曲面色不虞,“这是什么人,说话这么不客气?”
秋柔摇摇头,尴尬地笑笑,“你别问了顾公子,我不方便说。”
顾临曲失望地看着她,关切道,“那好吧秋柔姑娘,我先走了,你自己小心。”
直到秋柔进屋,房门被关上,顾临曲才转身离开。
回到马车上,他对驾马的车夫命令道,“去查秋柔的背景,什么来路,家里有什么人。”
“是,公子。”车夫应道。
木屋里,秋柔看到桌上的食碗空着,想必是男人吃光了,心情又明媚起来。
“我给你弄了点蜜,每天吃一勺,嗓子很快就能好。”
秋柔把蜂巢掰开,小心翼翼地把蜜刮到碗里。
洒在桌上的也没浪费,她用手指沾了,含着。
“好甜,你试试。”秋柔又沾了一点,伸了手指过去,蜂蜜包在她的指尖。
“拿开!”男人冷硬道。
“嘁。。。”秋柔眼珠一转,使坏将蜜抹在了男人脸上,随后立马跳开。
“你!”男人靠坐在床上,一条腿上绑着木板,抓不到秋柔泄愤,索性用那条好腿,重重踏了一记床板。
床板生生被他踩出一个洞来,恰恰是秋柔睡的那边。
“喂!你又发什么疯。”秋柔心疼地望着床板,“蜂蜜对你脸颊上的烫伤有好处,我是在给你上药,这还不都是为了你好,就是白眼狼,吃了我做的菜,也没听你说一句感谢,白眼狼,不对,是瞎眼狼。”
眼见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秋柔轻咳两声,“我去把蜜收好。”抱着小碗,偷笑着跑去了厨房。
夜里,秋柔躺在破床板上,后背硌得不舒服,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边上的男人倒是悠哉,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睡着了。
秋柔思来想去,床是他弄坏的,凭什么他睡得舒坦,要自己难受。
这怎么行!
秋柔掀开被子,跪着跨过男人的身体,想睡到他外侧去。
到时再把他往墙边挤,两人就能顺利交换位置。
正当她要收回内侧的一条腿时,男人忽而曲膝,顶到了秋柔。
“嘶。。。”秋柔被碰着了,身体失去平衡,一屁股坐了下来。
男人吃痛,闷哼一声,整个眉心拧了起来,“你做什么?!”
“没,没,我没想怎么你。”秋柔不知从何解释,想要快点从他身上下来。
左右犹豫,秋柔来回扭了两下,突然发出一声困惑,“嗯?”
她轻轻抬臀,低头去看,男人尚盖着一条被子,也瞧不出什么,遂惊奇道,“你有什么东西长出来了?”口吻天真,不夹杂一丝作伪。
男人已然怒极,单手掐住秋柔的腰,把她举了起来,“我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对你一再容忍。可你执意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说着想把人摔到地上去。
想不到他的力气这么大,秋柔被单手托着,整个身子悬空,双手胡乱敲打他,“我做什么了,你又发疯!”
就在她要被扔下床的一瞬间,秋柔急中生智,报仇似的,狠狠踩了那处一脚。
“我知道了,你被子里进了蛇,我替你踩死它。”
这一下挺使劲的,男人痛呼,猛然躬身,松开了手。
左右男人又瞎又瘸,只要逃出了他双手的范围,就是安全的。
秋柔刚摔到地上,就一骨碌爬起来,逃出了门。
秋柔惊魂未定,径直冲进厨房,不料眼前一幕,让她更加骇然。
那是一团鬼影,底下没脚,上边没头,正悬空在窗前,幽幽地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