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人便到了戏台所在之地。台上演着一出滑稽戏,看客皆是一些年轻女眷,她们看得入迷,看到有趣的地方时,时而抚掌,时而大笑……
徐怀慈三人一到,便有使女将人引到座位上。徐怀慈正笑着,脑海中突然窜出园林的布局,她在江南的时候就极爱逛园子,不仅是因为它风景如画,透着诗情画意,更多的是因为它一步一景,像极了古书中描写的阵法,她觉得非常有趣。
刚刚,她们从西北方来,她记得临水处有一高阁,若是登上高阁,看台这边是一览无余的。
徐怀慈敛了笑意,微微抬脸望向高阁,蓦地与一身着秋波蓝圆袍的男子对视了一眼,徐怀慈不动声色地顺着动作的方向转动了一下脖子,似乎只是坐久了,活动一下筋骨。
她重新把目光放回戏台上,却早已没了看戏的心情。
原来,看台也是戏台,座上的人都是角儿。
一股熟悉的压迫感,像一只无形的巨手,攫住了她的心,她觉得有些缺氧,抬手摸了一下裸/露在衣服外的脖颈儿,才惊觉自己沁出了一身薄汗。
徐怀慈有些烦躁,她把手交叠放在腹部,右手拇指放在左手拇指的骨节上,慢慢地来回刮着。
她明明已经离开了苏家,为什么还会有这种感觉?
徐怀慈眼中闪过一丝森然,台上的戏已演到末尾,有使女捧着戏折子上前请贵人点戏。徐怀慈招了招手,给使女塞了一两银子,点了一出武戏。
使女得了赏钱,盈盈一礼,在众人都点过戏后,把徐怀慈点的戏放在了前面。
不一会儿,戏台出来三两武生,又热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