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凶猛又严肃,他把手指含在口中,呼出一声长哨,随即把右手打横展开。三只苍鹰听到哨声后,齐齐飞落在他的手臂上,马上身后钻出三个提着笼子的山匪把苍鹰接了过去。
“你会驯鹰?”赵长缨眯起眼睛,警惕地看着为首的山匪。
那山匪只是淡淡睄了他一眼,就把目光定在了徐怀慈身上,他抡起手中的大刀,指着徐怀慈下令道:“抢货。”
身后的二十余人听到命令后,分成两拨,一拨人围着赵长缨三人攻了上去,另一拨人则把马车搜刮了个干净。
因着武力的分散,加上他们小看了赵长缨的实力,赵长缨虽然要分神留意保护徐家兄妹,但也很快斩杀了七八人,剩下的几人吓得连连后退,和另一边的人汇合在一起。
“你小子,功夫不错。”为首的山匪眼中露出一丝欣赏。
赵长缨丝毫不敢放松,他看得出来这山匪首领不像这些小喽啰,要是他出手了,他未必能护得住徐家兄妹。
只有先把他解决掉,他们才有活下去的机会。
“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汉!”赵长缨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用枪头指着山匪头领,“有本事和我单挑!”
“好小子,有胆魄。”山匪首领许久没遇到这么有血性的少年郎,顿时被激起一身热血,他翻身下马,来到赵长缨跟前的一块空地上,向四周的人嚷道,“你们都不许插手。”
随后,他朝赵长缨招了招手,大嚷一声:“来!”
“小…赵大哥,你要小心。”徐怀慈忍不住叮嘱一句。
赵长缨点了点头,看向徐颂恒:“照顾好你妹妹。”
见赵长缨出来,山匪首领便飞身跃起,抡起大刀砍向赵长缨。赵长缨忙横起红缨枪抵挡,两种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尖锐的刺啦声,赵长缨的手臂被震得发麻,心中惊骇,连退两步,不敢轻敌。
两人来来回回打了几个回合,赵长缨基本上摸清了对方的招式,这山匪首领虽力量蛮横,身法却欠缺灵活,有好几次都是硬扛下他的攻势的,而这些攻势想要闪躲并不难。想到此,赵长缨抖了一下手中的红缨枪,把它舞得飞快,朝山匪首领刺去。
山匪首领只看到枪尖抖出来的一片虚影,不知如何闪避,被逼得连连后退,身上也挂了好几处伤,正躲得满头大汗之际,前方突然响起一声惊叫,打断了眼前少年的攻势。
“妹妹!”徐颂恒大喊一声,飞扑上前拽住徐怀慈的手。
原来是一个山匪趁众人不注意,偷偷甩开一条长鞭,卷住徐怀慈的脚踝,把人拉到山匪堆里了。
“卑鄙!”眼见那山匪要上马把人拖走,赵长缨大喝一声,收回攻势,抡起红缨枪,朝着那山匪投了过去,那山匪脸上的笑意还未消散,就被红缨枪贯穿了脑袋,直直倒在地上了。
没了武器,这小子还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山匪首领知道自己打不过赵长缨,也顾不得之前说过的话了,只想把这个麻烦尽快解决掉。
“臭小子,看哪儿呢?”山匪首领抡起大刀劈了过去,挡住赵长缨的去路。
赵长缨看着被围攻的兄妹二人,目眦欲裂,却也只能狼狈地躲过那山匪的攻势……
剩余的山匪见又少了一个同伴,对这三人恨极了,趁着首领拖住赵长缨,忙合力把徐怀慈和徐颂恒分开。
“把这女的拖走,这男的杀了。”
“你们要是敢伤我哥哥,我这张脸,你们就别想要了!”徐怀慈把金簪抵在自己的脸颊上,恶狠狠地盯着围着他们的山匪。
如果没听错,一开始那山匪首领指着她说的是“抢货”,他们把女人当成货物,自然是要用来换钱的,对他们来说,什么样的女人才值钱呢?自然是要有一副完好无损的皮囊的女人!
果然,那山匪听了,不甘心地朝抓着徐颂恒的两个山匪摆了摆手,那两个山匪也不情愿地松开了手。
“二哥哥快走。”徐怀慈示意徐颂恒骑追月离开。
“我怎么能丢下你们两个!”
“你在也没用!”徐怀慈和赵长缨异口同声吼道。
徐颂恒被吼懵了,挣扎了一下,红着眼睛翻身上马,骑着追月搬救兵去了。
“你们一定要坚持住!”
“现在可以跟我们走了吧。”围着徐怀慈的山匪说道。
“自然。”徐怀慈放下金簪子,乖巧地把簪子递过去,就在簪子要落入山匪手中时,她手指一旋,重新把簪子握入手中,猛然举起簪子,扎入那山匪的眼睛中,紧接着毫不犹豫地把簪子拔了出来,又扎进了他的另一只眼中……
“啊啊啊啊——贱人!贱人!”那山匪吃疼,蜷缩在地上翻滚。
余下的人被徐怀慈的举动骇住了,一时没有动作。徐怀慈趁机去拔身后的红缨枪——太重了,没拔动——她快速转移目标,捡起地上的鞭子,扔给赵长缨,同时奋力朝赵长缨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