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面前,拉着一张脸,好生吓人。
“是的,锦姑姑。”玉禾低眉,看起来很乖顺。锦姑姑这才缓和了语气:“那二小姐换身衣服,回京。”
玉禾听着锦姑姑的话,发现她身后有一对婢女,捧着华服首饰,像是特意来接楚羽禾的。
瞥了一眼站在一边浑身发抖的钱雀,玉禾心想:这还真是遇缘。
随后她跟着上前…
“啊!”
锦姑姑眼睛手快扶住摔到过来的玉禾:“二小姐…你这手上的鞭伤怎么来的?”
锦姑姑刚想训斥玉禾,就被暴露在外面的伤痕吓了一跳,掌管刑罚的她一眼就瞧出来这是鞭伤,于是冷声问道。
“锦姑姑…”玉禾偷偷将伤口遮住,低着头一副不敢说的模样,偷瞄了一下钱雀。
锦姑姑见玉禾不敢言,眼神又在钱雀跟赵慧方向看了一眼,视线也自然移了过去。
严厉地目光扫视一圈,就发现了钱雀。
“看来是我失职了,什么时候奴婢穿戴比主子还好了。”锦姑姑声音不大,但是胜在有力:“钱雀。”
“锦姑姑!我没有啊!”钱雀咣当一声跪下来。
“抬手。”锦姑姑道:“你手腕上的和田白玉手镯大小姐也有一只,这只是二小姐的不是。”
“这…”钱雀不知该如何开口,死死摁住手上的那只玉镯。
楚羽禾没有这只玉镯,玉禾想道。她有的那只比这只玉镯更白,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高级白和田白玉。只是已经被钱雀拿去用掉了。
所以想让她死的,是丞相府的大小姐了。
玉禾心沉了几分,这要是回去不知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腥风血雨。
“二小姐,你身上的伤是钱雀打的吗?”锦姑姑扶住玉禾,问道。
“是…。”玉禾害怕地看了一眼钱雀,又收回了目光。
钱雀傻眼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子的。
“来人!鞭刑!”锦姑姑呵道,一旁的奴仆中走出两个鞭手,抽出鞭子,朝着钱雀过去。
“不不!啊!”
玉禾看着被打到满地翻滚的钱雀,敛眸不动声色。
“奴大欺主,鞭刑一百,从丞相府除名,终生不用。”锦姑姑念道,随后看着玉禾说道:“走吧二小姐。”
“好。”玉禾应道,跟着锦姑姑去了房间,关上了翠绿华服,坐上了丞相府的马车,朝着京城而去。
*
京城的接道两旁酒肆幡旗飘动,难得天空放出一丝太阳,照着熙熙攘攘的人群。
玉禾坐在马车里,心情并没有放松。
楚羽禾原来的遭遇有多么惨她是知道的,可是这一回不仅准备了马车华服,还让锦姑姑来接她,这到底是何等喜事,突然这么重视被遗弃的楚羽禾?
车轱辘声咋着石板路慢悠悠地往前走着,耳边响着人们谈笑风生的声音。
“咔哒咔哒!”
一阵急促的飞马之声骤然踏进耳朵,一道清爽的少年音响起:“哟,这里面是哪位姑娘?这么大阵仗!?”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世子爷不能掀!”秋月的声音响起。
但是秋月没有成功,一把白玉扇挑飞了窗帘,窗外一位骑着红鬃烈马,穿红色锦缎绸交领服,腰白玉之环的男子迎着阳光便出现在了玉禾面前。
面若冠玉,眼若桃花,自是一派风流之姿。
好生俊朗的少年,玉禾心想,忽然昨日那位推她在地的黑衣男子闪进脑海:之前是不是见过?
“这位小姐长得真不错。”这位世子爷挑了挑眉,扔了一块白玉给玉禾:“美玉配美人,这玉送你了。咱们后会有期!”
说着,来人放下了窗帘,策马离去。
玉禾接着那块白玉,入手微凉,久握则暖。是一块上乘的暖玉。
马车又开始缓慢行走了,刚刚那位世子爷拦车锦姑姑并没有说什么,那么这人的身份肯定不低。
但,就算如此,也不该不做反应,由这位生男掀自家姑娘的窗帘吧。
玉禾心下疑惑,于是敲了敲窗户边叫道:“锦姑姑。”
“何事,二小姐。”
“刚刚那是哪位?”
“镇国公府独子,雾绡世子,慕容乔。”锦姑姑如实回答道。
镇国公府,不是与丞相府对立吗?
“二小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锦姑姑问道。
“没有了,谢谢锦姑姑。”玉禾回道后,又深深叹了口气。
高官权贵关系变化多端,这可比玉雕经营还要难上一百倍。
玉禾想着,摸着手中的暖玉,微微一笑。
“二小姐到了。”锦姑姑说道。
玉禾将暖玉放在了袖口里面,下了马车。
面前对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