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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银拐的主人刻意收缓了力度,但我仍能感受到彼此间的差距。
在没有武器时,我习惯化掌为拳,在话语落下,便打着对方措手不及、冲了上去。
痛感拉到0让我在跨级的战斗中感到战栗的兴奋,但也很快让我意识到某种弊端——
感觉不到痛的同时,也不知道自己体内受伤程度如何。
尽管知道他打在了哪里是可以看清的,但对手的力度多大我不得而知。
我目前的程度并不能做到以肉眼观察快速得出答案,致使我在想再次抬起右手时失败了。
于是我快速以左手单手撑地,支撑起我全部身体重量,做出我目前可以做的、最快的反应回应对方的攻击——
木屐踢踏着银拐,古老与银质碰撞发出的声音清脆,以手臂支撑着,我柔韧地翻下腰,向后退去。
随后我再次上前,却被委员长以一拐横于颈间,划分了胜负。
那双灰蓝色的丹凤眼里有不解与复杂,薄唇紧抿着,
此刻我与他只隔了一拐子距离,
如果不是双臂失去力气,正无力地垂着——我猜大概骨折了——我的手可以穿过银拐直击他的下巴、倒也算个平分秋色。
当然,只是我自以为。
我仍战意满满地看着孤高的少年,
实战让我得到的经验是可观且扎实可靠的。
对我而言,对面的少年是个很好的陪练工具人。只需要“重置”,我立马可以重置身体的所有负面状态再战一回。
云雀恭弥看着眼前不服输的少女,木屐用力时踏响的声音似乎还彻响于耳畔,挣扎间飞舞的发丝危险且优雅,柔软的身影似风中摇曳的花蕊,
即使全身华丽的和服已变得大不如前,少女仍倔强地仰起头直视着他,大有他不答应就一直打下去的意思。
于是云雀恭弥收回银拐,转身离开,
“养好伤来报道。”
这是答应我成为副手的意思,
我清楚他刚刚很放水,像逗小动物一样。那、以后成为自家兄弟,可就不能放水咯?
我开心地笑起来,转向身旁,
“纲君,现在作为预备风纪委员的我还是该提醒你一下,
最好还是去穿套衣服哦?”
原本还在担心着佐藤凛凛子的沢田纲吉秒变豆豆眼,随后发出尖锐暴鸣:
“所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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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来到医务室的我用奇迹凛凛子换了套校服,
本来还想了结一下自己,很可惜7k告诉我,
“凛凛子小姐,如果伤一下就好起来的话,大家会觉得很奇怪的吧?”
一点也不奇怪吧,作为异世界来客,卡点bug怎么了!
不过看着身上一点一点散发着的黑色粒子,以及医务室老师为我开的好几天病假,我还是打消了想法。
当然,让我一直休息也是不可能的。
众所周知佐藤的美好品质就是吹水摸鱼打主角,什么你说老师你之前没有讲这一点,
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讲的!(敲黑板)我们佐藤的本质就是乐子!
我用身子挪动着点滴架,一点一点靠近门口的医务室老师,此刻她正和另一位正在休息的老师闲聊,我也跟着津津有味八卦起来,
什么,xx老师和xx老师的学生的家长劈腿了,这么狗血、
啊?xx老师推荐的植发液其实一直是被xx老师偷倒了的洗发水,
我忍住想问什么牌子的好奇心,继续听下去,
今天早上校门口xx学生和委员长打起来了,还说赢了就要娶委员长回家,
什么!有这事?!
我眼睛瞪得像铜铃,不是吧,谁胆子那么大,敢说这话?!
正当我想将耳朵贴在墙上,听清究竟是谁那么大胆还有他到底赢了没时,
一个小婴儿轻轻落在我的肩头,
“cia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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