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看着镜子前依旧美丽的女人,嘴角微弯。
顾家的这些族人啊,都是一些吸血的腐虫罢了。
若不是顾忠一心就在镇守江北,淡泊名利,顾家这般清廉,哪里会招使这些依赖顾忠的族人也跟着节俭着过日子。
京城之内的豪门厚族,只有顾家的族亲瞧着最是上不得台面。
所以顾忠一死,她只需要稍稍诱导从中挑拨,便可让这些人都站在自己这方,指认顾昭寻。
这世上啊,可从来不需要公理。
只要有权势和银子。
云氏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嬷嬷附和道:“以后顾家,就是夫人您的了。”
“至于大公子,想要他死的人有许多,也赖不着您动手。”
云氏上着胭脂:“那是自然,我不过是在其中顺便捞了点好处罢了。”
“背后的那只手,会帮我解决掉这个麻烦。”
嬷嬷闻言稍稍警惕道:“您背后的那人,可是一心向着您?”
云氏倏然抬头,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这可不是咱们可攀附的人,一不小心便是要丧命的。”
“我自然是一心向着她。”
老嬷嬷听不懂云氏的话,只能点了点头笑道:“只要夫人您好,便一切都是好的。”
“这几日,你找人盯着姜蝉衣,现如今她的身份比以前高了些,又住在清竹苑,怕就怕她弄出什么乱子。”
老嬷嬷不屑道:“姜蝉衣此人不足为惧,夫人。”
云氏冷笑:“不足为惧?”
“若是如此,她为何成了贵女头筹?还得了三皇子的青睐?”
老嬷嬷一时语塞:“老奴这边让人去盯着,不让她离开顾府。”
“小姐,出事了!”
三春的阳光最适合睡午觉,姜蝉衣躺在院子的软塌上,被莺儿吓了一跳。
“莺儿,又怎么了?”
“小姐,我方才按照您的吩咐出府,却被夫人的人拦住了,说是您现在被禁足顾家,不允许出门!”莺儿一脸气愤。
姜蝉衣睁开一直眼睛,瞧着莺儿:“就连你也拦住了。”
“没错,夫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姜蝉衣神色严肃:“看来云氏,比以前多了几分谨慎。”
这些日子她扮猪吃老虎,在云氏跟前唯唯诺诺,还是让她有了忌惮。
“无事,白日出不去,咱们晚上出去便是。”
是夜,莺儿被人从后院绑到了前厅。
“莺儿被云氏绑起来了?!”姜蝉衣压着怒气。
“没错,云氏说莺儿手脚不干净,是偷了顾家的东西想要从后院溜出去变卖。”
姜蝉衣闻言便起身去了前厅。
“还不说是不是!”老嬷嬷的鞭子落在莺儿身上,整个前厅都是莺儿凄惨的叫声。
姜蝉衣老远便听到这叫声,快步走到云氏跟前施礼道:“云姨,这是怎么了?”
“不知莺儿是犯了什么错,云姨动了这么大的怒气?”
瞧着莺儿趴在地上一脸虚弱的模样,姜蝉衣心中揪在一块。
莺儿这丫头哪里经得住这几个老婆子的折磨?!
云氏瞧着姜蝉衣也没什么好奇:“蝉衣啊,莺儿手脚不干净,我想你这做主子的应当也不知道。”
“只要莺儿认了罪,将银子交出来,云姨便也不计较,把这丫鬟打发了便是。”
姜蝉衣如何听不出云氏的话,她这是想要在自己跟前再敲诈一笔。
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如今云氏在自己面前撕破了脸皮,她倒也不需要再装好人:“夫人,莺儿从小跟着我,并无这等坏习惯。”
“她定然不会做出小偷小摸的事情,您还是要三思才是啊。”
姜蝉衣说完,云氏身边的老嬷嬷便嗤笑一声:“就是因为跟在您身边,所以才不得不让人怀疑。”
“姜小姐也不过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在顾家待了这么些年,岂能不生出几缕邪念?”
“只怕是莺儿这丫头偷了东西,也是授了你的意思。”
虚弱的莺儿听到这老婆子满口胡言,撑着骂道:“你胡说!”
“你......你在这里血口喷人!”
姜蝉衣看莺儿已经这般凄惨还护着自己,心下不由得软了许些,看向云氏这几人的眼神也愈发冷。
“说到现在,夫人也并未说莺儿是偷了什么,就算是随意安个罪名,也许要证据!”姜蝉衣义正言辞。
云氏到是有些讶异姜蝉衣胆子这般大:“姜蝉衣,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这么和我说话?”
“如今你也不看看,这顾家是谁做主!”
姜蝉衣冷笑:“是吗?难道顾家现如今姓云了?”
此话一出,云氏脸难看地紧。
“你......”
姜蝉衣一字一句道:“莺儿今日,我必须要带走,断没有让你们这般陷害的道理。”
云氏气得怒上心头,谁知道如今姜蝉衣像个翘脚的倔驴一般。
“这里是在顾府,岂容你放肆?”云氏挥挥手,便上来一群小厮和丫鬟。
“云氏,你想要做什么?你敢动我?”
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