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云氏给本皇子押如大理寺待审。”大皇子严肃道。
而淮徽却从桥上走来,端的是淑雅端方:“皇兄,原来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看来昭寻哥哥是有救了!多谢皇兄!”
淮徽笑着撒娇,惹得姜蝉衣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多谢?!淮徽还真是把自己当做顾昭寻内室了,谁要她多谢?
姜蝉衣心中腹诽时,明显感觉到有一抹不善的目光盯向自己。
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淮徽。
果不其然,淮海斜眼扫着姜蝉衣:“姜小姐既然没有死,却惹了京中不少非议。”
“就连父皇,今日都提及此事。”
淮徽轻笑一声,极为轻蔑:“你这算不算是,欺君之罪呢?”
姜蝉衣回首,对上淮徽的眼神。
原先她便不怕淮徽,经此一事,她更是不会把淮徽这样的女人放在眼里。
“蝉衣何罪只有,公主陛下几次咄咄逼人,不就是想要给淮徽按下一罪名罢。”姜蝉衣撕开淮徽的伪装。
“顾小侯爷与蝉衣交好,乃是缘分,想来公主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
淮徽被姜蝉衣的话气得怒火中烧:“姜蝉衣,你说什么?!”
姜蝉衣不语,没有丝毫的害怕。
面对权势,这一个小小的民女,竟然能做到如此不卑不亢。
就连看戏的人都忍不住侧目。
大皇子的脸色稍稍沉了一些:“淮徽,平日都是你二皇兄看着你,今日老二未来,你便不收敛了些。”
淮徽并不惧大皇子。
宫里人人都知道,陛下对大皇子态度微妙,因为他生母的缘故,根本不会让他成为太子。
这样一个人,合何足为惧?
姜蝉衣也看出了淮徽不太将大皇子看在眼里,难免有些怀疑,淮徽此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今日的夜宴,大皇子乃是东道主,在人家地盘上摆出这样的脸色。
还真是皇后带出来的好女儿。
淮徽指着姜蝉衣:“姜蝉衣,你敢以下犯上?”
“来人,给我把她绑了!”
“二妹没。”一声清雅温和的声音传来。
一个青衣女子出现在众人跟前,这一次她没有带着面纱,露出亲和绝世的容颜。
好似三春的暖阳,能化了高山的冰雪。
这样一样柔和的脸,很难不让人喜欢。
姜蝉衣忍不住又看了看大皇子,发现永安的脸和他倒是有几分相似。
就连气质都大同小异。
姜蝉衣微微施礼:“见过永安公主。”
淮徽看到永安,眼神骤然复杂。
眼底有恨有妒。
纵使淮徽藏得好,还是被她看了出来。
“姐姐。”淮徽语气淡淡,随意施礼。
“昨日本公主夜里出门散心,敲好路过侯府,发现侯府西院有浓烟便猜到是否走水。”
永安的声音不疾不徐,淡淡的宛若春风,却有一股让人不得不信的力量。
“无奈之下,本宫便派了身边的侍卫前去查探,恰巧救出了大火中的姜小姐。”
“本公主将她安置于栖霞水榭,你们不知道此事,实属正常。”
大皇子和永安交换了个眼神,便转身道:“今日之事,来日诸位离开此处,莫要张扬。”
“是,大殿下。”
淮海还想要说话,只见永安拉着姜蝉衣的手:“你瞧着云氏,便来了怒气,撑着也要好好为小侯爷伸冤,为自己和莺儿报仇。”
“也是个急性子的,如今事了,你还是和本公主一同去看看身子吧。”
永安拉着姜蝉衣离开,独留淮徽一人于夜风中发怒。
众人瞧着没趣,也都散了。
这些人事后反应过来,都才发现自己今日乃是去做了个见证罢了。
这场晚宴啊,乃是为顾小侯爷鸣冤而设。
大皇子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至于淮徽,又一次在姜蝉衣跟前吃了亏,气得直接离席。
桃花谷的一间竹屋,十分清雅安逸。
姜蝉衣和永安相对盘坐,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你果然是未央!”姜蝉衣盯着永安笑道。
永安长得极好,瞧着便是和善的面相,就是脸色太苍白。
还有她头上总是萦绕着淡淡的黑云,这不是个吉祥的征兆。
“我也知道,你就是那日我在街上遇见的男子。”永安将桃花酿温了斟给姜蝉衣。
姜蝉衣端着饮了一口,入喉微甜,回味悠长。
“好香的酒!”
“若是你喜欢,带几瓶回去便是。”
姜蝉衣笑着收下:“公主殿下,您为何要帮蝉衣?”
“觉得你很有趣,心眼不坏,而且还很有头脑。”永安眼角微弯:“这样有意思的人,本公主也许久未见到了。”
“公主还真是一个心情之人,我喜欢。”姜蝉衣将跟前的酒推到永安跟前。
永安轻轻摇头:“我这身子,已经不便饮酒了。”
姜蝉衣愣了愣:“公主可还记得,我说过可为你看看您的病。”
“自然,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