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敛皱眉:“本公子知道什么?”
“你莫要在此处胡言乱语!”顾敛面怒烦躁。
那丫鬟更是吓得一颤,只见她面色稍稍竟然稳住,眼神往旁边瞟了一眼之后就坚定下来:“您一定知道!”
“当初就是您去牢中把姜蝉衣接回府的。”
顾敛面色微变,眼神认真下来:“本公子的事情,可不是你能随意谈论的。”
姜蝉衣思索片刻,看来回去之后要问一问顾敛,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从这丫鬟嘴里听来,他也是经事人。
“此事,本公子什么都不知道,白家小姐当初突然暴毙,姜蝉衣因为和白家小姐死前喝过茶便带入了衙门,再后来衙门并未查出与姜蝉衣有关就放了人。”
“所以,姜蝉衣有没有杀人,我可不知道。”顾敛走进那丫鬟:“不过本公子知道,你今日在此处闹事,便是故意与我顾敛作对。”
丫鬟怎知道顾敛竟然会这么说,自己却也拿不出什么证据,一时语结。
“我......”
“你什么你?!还不快滚!难道想要本公子请你走?”顾敛瞪了她一眼,丫鬟就站不稳,吓得跌在地上。
周围的人也都对她指指点点。
“只怕是被人安排来抹黑揽月楼的吧,现在揽月楼生意这么好,被人盯上了也是正常。”
“不过这女人心思也太黑了,竟然敢用人命来诬陷。”
眼瞧着看戏的人群慢慢都散了,丫鬟坐在地上无人问津还被人指指点点,一人慢慢走过来,笑着道:“替本公主把她扶起来。”
“您是?”丫鬟看着这个女人,眼底是欣喜,面上却是陌生。
姜蝉衣却一眼看出来这是淮徽编排的一场戏。
顾敛瞧见淮徽公主来了,心下有些不喜。
她怎么又来了?什么地方都有她。
姜蝉衣给了顾敛一个眼神,不想让他因为自己和淮徽公主有嫌隙,让自己和顾家惹上一身腥气。
顾敛哪里肯瞧着姜蝉衣这般被欺负,他可是答应过大哥要好好护着姜蝉衣的!
“淮徽公主,你怎么来了?”顾敛语气有些不满。
淮徽对顾敛倒是十分客气:“顾二公子,我方才路过此地,看见了些热闹。”
“突然回想起一些往事。”
淮徽故意叹了一口气:“我瞧着这丫鬟也是可怜的,死了主子不说,还被人这般欺负。”
顾敛闻言也没有好气:“公主这是在怪我?”
“可是她先闹事的。”
淮徽本是因为顾昭寻偏袒顾敛才对顾敛这般好的脸面,眼瞧着顾敛没有好气,面上也挂不住:“这是个衷仆,说到底也是为了自己的主子。”
“本宫记得,姜小姐一直爱慕顾小侯爷,因为顾小侯爷喜欢白芸便对她心生怨恨。”
淮徽扫了一眼姜蝉衣:“姜小姐和白姑娘都是商贾之女出身,可是顾小侯爷偏偏看上了白家的那位。”
“心里不平衡乃是正常,只是本公主在顾家的时候,可也是瞧见过姜姑娘对白小姐口出恶言,还说早晚有一日要除掉她。”
公主的话,普通的百姓没有人不敢信。
不过姜蝉衣却是心中冷笑,淮徽还真是会编排人。
皇宫里出来的人,果然不一样。
“是吗?我若是当真如公主所言,必然会私下悄悄诅咒白小姐,怎么会让他人听见?”
“还让您听见?世人都知道公主您想要除我而后快啊!”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是啊,会不会是公主故意陷害姜蝉衣的呢?”
淮徽见姜蝉衣巧言令色,一下子端不住喝道:“本公主难道还要陷害你一个贱民不成?”
姜蝉衣失笑,眼神微冷:“贱民?”
“公主殿下,难道黎民百姓在你眼里,便是贱民不成?”
“皇天厚土,若是没有百姓,何来一国之昌盛?”
周边许多人都对淮徽心存不满,难道皇室众人都是如此?
淮徽一下子慌了心神,方才自己被姜蝉衣激怒,有些口不择言。
要是被父皇知道这些事情,只怕她就要被嫁出去和亲了!
淮徽立马否认:“你莫要混淆是非!”
“本公主堵上自己的清誉,绝对没有陷害姜蝉衣!”
姜蝉衣冷笑,你的清誉值多少钱?
两人四目相对,谁也不让谁。
姜蝉衣嘴角微勾:“既然如此,蝉衣倒是有个不情之请了。”
“你想要做什么?”
姜蝉衣施礼道:“既然公主这般为白家小姐打抱不平,那边请公主替白家伸冤,找出白家小姐被害真相如何?”
“若公主能找到十足的证据证明是在下,便听从公主处置。”
淮徽微微变脸,查白家的事情?
当初白家的事情本就是稀里糊涂,若是重新查起来,必定会掀起不小的波浪。
“姜蝉衣,为了一个你,本公主不需要费这么多心思。”
姜蝉衣笑意更浓:“难道不是您心中不平?”
“白姑娘,可在黄泉等着您报仇呢。”姜蝉衣笑得让人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