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有好闻的君子兰,姜蝉衣至今只在顾昭寻一人的屋子里闻到过这种味道。
心里突然对昭阳阁阁主多了一丝好奇,姜蝉衣慢慢走了进去。
一抬眼,却瞧见一个红衣少年坐在榻上,脚上未穿鞋,十分轻佻地撑着脑袋打量着她。
这是个很好看的少年,长得颇为女相,尤其是那眼角的泪痣,十分勾人。
若是换了女子的打扮,只怕是寻常男子都招架不住。
姜蝉衣收回自己的思绪,疑惑道:“难道这就是昭阳阁阁主?”
可是从先前那女子话里听来,应该不会是他。
再走近些,姜蝉衣在红字男子身上闻到一股比君子兰更加浓郁一点的香味。
显然屋内还有另外一个人。
“请问,昭阳阁阁主可在?”
兆阳打量着姜蝉衣:“瞧着身形,的确是不错。”
“我就是昭阳阁阁主,你找我什么事?”
姜蝉衣愣了愣,他是阁主?
怎么看都不像。
兆阳突然起身:“瞧着这眼神,好像很不相信的样子。”
“你一个小女子敢一个人来昭阳阁,胆子倒是不小。”
“正好本公子最近看身边人有些腻了,你这人瞧着倒是不错。”
兆阳突然凑进姜蝉衣,嘴角噙着笑。
姜蝉衣微微皱眉,后退一步:“公子还请自重。”
“我并非一人前来,再者公子若是不想惹上麻烦,还是莫要这般轻佻的好。”
“哦?”兆阳兴趣更浓:“你是京城哪家的?”
“说上名字来,看看能不能威慑到我?”
“顾......”姜蝉衣尚未开口,内室里传你一个沉冷的声音。
这声音和二皇子很像,却并不让人感到阴鸷不适,
好似那雪岭上的花,让人觉得孤冽。
姜蝉衣看向走出来的玄衣男人,他带着黑色的面具,身量欣长,气息凛冽。
身上好闻的君子兰和顾昭寻如出一撤。
但是无论怎么看,他都不想顾昭寻。
顾昭寻虽然也是一副冰山脸,举止却要温润一些。
作为京城的君子之首,他瞧着就很让人想要亲近。
可是这个男人身上只有两个字。
危险。
“若是在下没猜错,阁下就是昭阳阁阁主。”
男子盯着姜蝉衣,微微点头:“是。”
兆阳重新坐回了位置:“你这小妮子运气不错,这天下能亲自和咱们阁主,你是第一人。”
“那的确是在下的运气好了。”姜蝉衣不卑不亢,抬首和玄衣男子对视。
“我要做的生意,想来阁主应该也知道了。”
“自然。”昭阳阁阁主虚抬手,示意姜蝉衣坐。
姜蝉衣在他对面坐下:“阁主开价多少?”
兆阳插话道:“咱们平时做生意,最少都是三千两起步。”
“今日是阁主亲自和你做生意,至少也要万两。”
姜蝉衣回头扫了这红衣少年一眼,只觉得有些聒噪。
这人还真是黑了心子!
万两?!
姜蝉衣回首,再看昭阳阁阁主,只觉得颇为顺眼。
最起码他没有身后那小少年这般聒噪。
兆阳似乎看出了女人对他的不喜:“不过,你今日见着了我家阁主。”
“这个生意你做也得做,不做的也做,若不然是出不了这个门的。”
姜蝉衣微微皱眉,昭阳阁阁主沉声道:“兆阳,闭嘴。”
原来这人叫兆阳。
竟然个昭阳阁同音。
只怕是与他的干系也不浅。
姜蝉衣决定识时务为俊杰,不与这孩子一般计较。
“阁主想要开什么价钱?”
玄衣男子面具下的眼神似乎有了些许意味:“姑娘为何要查白芸死因一事?”
“若是小姐与在下相谈甚欢,说不定昭阳阁可以不收你一分钱。”
还有这等好事?
姜蝉衣心里打量着,过了一会儿才道:“此事涉及较深,只怕不能告诉阁下。”
“如此,那小姐能找到昭阳阁,必然是有不能解决的问题。”
“自然。”
玄衣男子轻笑一声:“小姐可是,当初白芸之死,与一人脱不了干系。”
姜蝉衣抬眸:“何人?”
“姜蝉衣。”
姜蝉衣眼神微动:“看来昭阳阁的确是有不小的本事。”
“不过本小姐已经知道此事。”
黑衣男子面具下的眼神微深:“那小姐,去找那姜蝉衣便是了。”
“若当真是姜蝉衣,我便也不需要来找你昭阳阁。”
面具下,那双眼睛暗藏着波涛。
姜蝉衣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总觉得这眼神在何处见过。
“哦?看来小姐是找到证据证明不是她了。”
姜蝉衣一字一句:“凶手是谁,我不清楚。”
“但是我可以认定,绝对不是姜蝉衣。”
“那小姐,认为是何人?”
姜蝉衣眼神有些危险:“阁主,你们昭阳阁可是什么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