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蝉衣收拾好便去了一趟三皇子府。
三皇子意气风发,平日里门客极多。
尤其是三皇子府本就建在神武大街上,百姓来来往往。
姜蝉衣一下车,就感觉不少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小姐,咱们进去吧。”
姜蝉衣没有理会各色的目光,稍稍点头,让小厮通告了一声便被引进了三皇子府内。
“殿下,蝉衣小姐到了。”
前厅,三皇子虚抬手:“请她进来。”
没过一会儿,姜蝉衣端身进来:“民女姜蝉衣,见过三皇子。”
“不必这般多礼。”三皇子语气温和,眼里含笑。
“坐。”
说完,三皇子让屋内的内侍都撤了下去,姜蝉衣见势也把影红唤了出去。
“三殿下可是又何吩咐?”姜蝉衣疑问道。
“昨日姜姑娘寻了永安,揽月楼如今的处境本殿也清楚。”闵束对姜蝉衣的机敏很是欣赏。
“叨扰三皇子了,若不是处境艰难,蝉衣定然不会麻烦您。”
三皇子失笑:“不算是麻烦。”
“你啊,给我带来个好机会。”
姜蝉衣稍稍有些疑惑,眼神不解。
三皇子瞧着姜蝉衣,眉眼微弯:“如今南边不少官员上供越来越少。”
“不过我天玄朝在陛下的治理下乃是繁荣之势,出现这种情况实属有异。”
姜蝉衣思忖片刻:“蝉衣明白了。”
“如今三皇子想要找个机会去查清楚这些事情,但是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
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些官员若是内里勾结起来,就算是查也不一定查得出什么。
“那你觉得,是什么理由?”三皇子打量着姜蝉衣,眼神有些期待。
姜蝉衣顿了顿:“不知当讲不当讲。”
“在本殿面前,你不必忌讳。”
姜蝉衣轻咳一声:“揽月阁的水运之费突然涨了这么多,实为异常。”
“三殿下可借着这个理由,查一查沿江之城官员的账目,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要突然增加这么重的水运之税。”
三皇子眼底的欣赏越发显露,突然朗声笑道:“蝉衣姑娘好生聪明!”
“怪不得永安对你这般赞赏有加,就算是顾小侯爷也对你侧目。”
姜蝉衣低头一笑:“三皇子过誉了,若是换做其他人,也必能想到。”
“非也。”三皇子摇了摇折扇。
“其他人也没有你这么大的胆子,直言不讳。”
姜蝉衣愣了愣:“难道不是三皇子让蝉衣直言?”
她的话让三皇子笑意更甚。
“你实在是个有趣的人。”
三皇子起身,走到姜蝉衣跟前:“最近本殿办了个临水宴,届时你也来参加吧。”
姜蝉衣没有犹豫,起身施礼:“多谢三殿下。”
“姜蝉衣,此事本皇子必会给你办好,你放心便是。”
“是,蝉衣也希望三皇子能够解忧,一路顺遂。”
闵束瞧着姜蝉衣的眼神稍稍多了几分柔情:“蝉衣姑娘。”
“临水宴之后,本殿便会离京查办此事,届时你来给本殿送行可好?”
姜蝉衣爽朗一笑:“一定来!”
门口,姜蝉衣上了马车,京城不少人都瞧着她被三皇子亲自送了出来。
马车慢慢驶向了顾府,闵束瞧着马车消失在目光中才回了府上。
“三殿下对蝉衣姑娘真是不同。”侍奉闵束的内侍笑道。
闵束摇着折扇:“姜蝉衣为人豪爽而且机敏有趣。”
“京城之中的女子都是笼中雀,像她这样有趣的,还是第一次见着。”
“若是三皇子喜欢,不如让蝉衣姑娘来府上做个侍妾?”
闵束眼色微沉:“侍妾?”
“她这样的女子,是不会成为一个普通的侍妾,太委屈她了。”
内侍瞧着三殿下对姜蝉衣有这么高的评价,内心稍显讶异。
“她不过是个普通女子罢了,而且还没有任何背景。”
闵束沉默了片刻:“她不一样。”
“本殿有感觉,京城困不住她。”
“殿下的话,属下不明白了。”
闵束那扇子敲了这内侍的脑袋:“行了,临水宴的事情你好生安排着,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是,三殿下!”
皇城。
淮徽斜躺在榻上,身边的侍女正在给她揉肩。
“公主,有几位贵女来找您。”
淮徽微微睁开眼眸,眼神轻蔑:“都是谁家的?”
“户部侍郎还有礼部侍郎家的嫡女子,其余的几位到是不起眼。”
“哦?他们怎么有功夫来找本公主?”淮徽轻笑。
“行了,让他们进来吧。”
嬷嬷引着一群女子进了宫门,叽叽喳喳好不聒噪。
淮徽瞧着她们,心中冷笑一声,随而面露喜色:“你们怎么来了?”
“公主,咱们今日进宫来陪皇后娘娘聊天,想着来和您找些乐子。”礼部侍郎家的周舒捂嘴笑道。
“你们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