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音又看了旁边的照片，陷入思索。
其中一张照片拍摄的是，广阔无垠的沙漠，中央有一方小土丘，枯树残存，贫瘠荒凉，前方是一片戈壁滩，距离戈壁滩很远的地方，稀稀落落分布着一丛丛矮灌木。
另一张照片是戈壁滩上的古兰国城池遗址照片，当时发现灵偶时所照。照片上，灵偶手持的树枝指得方位为池城的右后方，古人建宫殿都有“中心对称、左祖右社、前朝后寝”的特点。那么指的就是应该是寝宫，事实也确实如此，这块区域已经完成挖掘工作，出土为寝宫遗址。同时，灵偶的另一只手指似乎是指向天空又像是指着遥远处的矮灌木。
一道突然的灵光在元音的脑子里闪过，她想起孙岳曾经提起老教授写过一本关于古兰国祭祀的研究文集，其中有一本专门描写各种祭祀用品。也许这可以为她提供一下思路。
她拿起外套，又一次站在王明洋寝室的门口，灯还是亮着。
“咚咚咚...明洋，是我。我突然有了点想法，想和你聊聊。”
过了一会儿，王明洋开了门，这次白色背心外面套了一件格子衬衫，他假装面露惊色，看着元音。
“小音，二次私闯男生宿舍，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
只见元音满脸兴奋，根本听不见他的调侃，抱着她那踏厚厚的资料直径往里走去。王明洋的书桌上也同样堆满了资料，元音匆匆瞥了一眼，一本《古兰国祭祀用品全通》瞬间抓住了她的眼球。
王明洋见她杵在那里，问：“怎么了？”
“你这本书是...老教授的？”
“是啊，怎么？”
“不瞒你说，我也正是觉得那个灵偶有问题，正想来找你问问能不能借到这本书。”
“哦？哪里有问题？我目前在对挖出来的文物进行记录，但是我发现越靠近那“东西”被挖的地方，文物的功能判别越难。所以前几天，我去趟老教授家里，给他看了这些照片。”
“那，老教授见到怎么说？”
“很激动，你知道的，他都九十多了，说话都就不利索了。那些照片拿过去以后，他兴奋的手抖着都拿不稳，等他情绪稳定后，他让他儿子把这本书给了我。估计身体健康的话，举不定要亲自上现场。”
“我真的非常敬佩他，从弱冠到耄耋之年。”元音感慨地说。
“嗯，老一辈嘛，敬业精神比我们可强多了。那么，你发现了什么？”
元音听闻，放下自己手中的资料，迅速翻出那两张照片，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王明洋。
“你看这灵偶，一手指着寝宫，这是可以确定的，另一头似乎是指着那些矮灌木。其实，单看造型，直觉告诉我应该是古兰国祈求生育的象征物，但是两手不同方向，又让我觉得很奇怪。那边矮灌木从中到底有些什么？”
王明洋看着照片思索了一会儿，然后熟练地翻阅起《全通》，在“生育灵偶”这一章节上停了下来。两人凑过去，书上对灵偶的形象绘图与照片上的几乎一致，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注解，写道“单指成人，双指化鬼。”
“......”，面面相觑。
王明洋仰头轻轻地说：“看来是时候去探索这矮灌荒芜之地了”。
第二天一早，王明洋召集中心成员开会。中心成员除了王明洋和孙岳以外，还有五人，分别是元音（古物部副主任）、毛宁（古物部工作人员）、张云三（古物部工作人员）、冯菲斐（A大古兰文化研究员，孙岳妻子）、岳西峰（A大古兰文化研究员，孙岳秘书）。
此时，孙岳正在去市里的路上，暂时联系不上，王明洋先与大家分析当前情况与昨晚的发现结果。
“最新的发现就是这个，接下去，我们要根据实地探测和土壤分析制定挖掘方案。时间比较紧张，但是基础工作一定要做好，大家回去做好准备，后天一早我们出发。冯斐菲，你先在这里等孙教授回来，与他交代一下情况，再和他一起出发吧。”
冯菲斐突然被点了名，忙应答：“好。”
过了一会儿又说：“要不我还是和大家一起去吧，教授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我怕后勤物资跟不上，到时候耽误进程。”
“不会，我们只是先去实地探测，你在这边等我们消息。准备就绪后我们会通知你，到时要靠你联系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前来。哦，对了，如果孙教授回来，请你帮忙给营地打电话，通知我们一声。”
冯菲斐不能和大部队一起心中有些不悦，但面对王明洋的说辞，自己也不好再据理力争，勉强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就散会，各自回家准备。”
“王部长，我要不也等孙教授一起吧，正好趁这段时间和太太一起把物资准备准备。”一旁的岳西峰开口道。
“也好。”
散会后，元音收拾东西准备回办公室，看到冯菲斐一脸纠结的站在门口，便问：“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