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树传说中的金乌,1986年出土的青铜神树上的金乌的微缩版。工艺精致,可不是一般人能仿的出来的,她又不知道是做什么活的。总之,现在这个时候,要想办成事一定要小心。这女孩一个人来方城,又莫名其妙消失那么多天,肯定有问题,你先监视着。”
陆盈盈很想说自己不高兴,她是想和他出门办事顺便增进一下感情的,怎么到处都有女人来干扰他?但是她不能发脾气,是她自己跟爸爸许的诺,说不耽误唐哥的活儿,也没道理都到了这个境地了还要做个拖后腿的。
她只好把大小姐脾气再压在心底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徐斯打电话让他再送两床被子上来。
卫生间里扶叶应该已经换好衣服了,正在洗什么东西,陆盈盈想到还得监视她,就敲敲门进去,扶叶正在洗换下来的外套,裤子已经洗好了,晾在淋浴间的栏杆上,正滴滴答答向地上滴水,陆盈盈只觉得头痛:“你手洗衣服?”
扶叶点点头。
“还不拧干?”
扶叶点点头。“会皱。”
“外面有洗衣机烘干机和蒸汽熨斗,都是自助的,比你这样方便得多。”
说完也不管扶叶什么想法,拉着她带上衣服就来到洗衣间。
洗衣间在这层的尽头,陆盈盈一指那边的白色机器,“洗衣机。”扶叶便拉开盖子,把换下来的衣服送进洗衣机之后就要走,被陆盈盈一把拉住:“你干嘛去?你开关还没按啊!”
“哦!”陆盈盈清晰地从她眼睛中读出了这句话:“原来还要按开关啊!”
……
陆盈盈非常不爽,她有一种给别人做保姆的感觉。
她是个大小姐,从来都是别人伺候她,什么时候开始她伺候人了?
这种不爽在她们吃外卖扶叶看着一次性筷子惊疑不定不敢拆开时达到了顶峰,她深呼吸一口气,夺过她手里的筷子拆开,又递给她,沉默着走出了这间房间。
所以当唐瀚城和胖子来吃饭的时候,屋子里只有扶叶一个人。
“盈盈呢?”胖子没瞧见她。
“出去了,她说想一个人静一静。”扶叶嘴里塞满了东西,说起话来有些含糊。
这家店饭菜不错,三人吃得尽兴,胖子问她:“等一下外面有跳蛟排的活动,跟我们一起去玩啊?”
“不了”,扶叶摇摇头,“我要去找人。”
这话头又起来了,胖子于是追问:“对啊,你下午说要去找人,找谁啊?哥哥帮你!”
扶叶沉思了一下,从行李中摸索出一个笔记本,红皮,不厚,看样式是很久以前的,封面上还印着伟人语录。
她翻到一页,随后展示给他们看,“就是这个人。”
笔记本上绘着肖像,是个四方脸的年轻人,鼻侧有颗痣。另外一页写着他的信息:王祖昌,1934年生人,方城人,家住鹿源谷柏溪村南数三排,东数第一家。
胖子咂摸了下一下,1934年,活到现在快90岁了,在不在都不一定了……
而且这个鹿源谷?柏溪村?听都没听过,他们两个不是本地人,不熟悉这里的地名,胖子只好再问:“你找他干嘛?”
“他欠我们钱,我是来让他还的。”
“欠钱?欠多少?”胖子问她,扶叶看起来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这是欠了多少钱,值得她在这个城市里呆了这么久,还花光盘缠,饿肚子的?
“八斗金。”她说。
“八……八斗?”胖子嘴皮子都秃噜了。他拿起手机快速去查金价,“461一克,一斗就是345万多,八斗就是2766万……”他手有点抖“妈呀……那不直接人生赢家了吗?”
随即他沉默了半晌,才缓过神来,“现在都说,欠几千块钱,债主是大爷;但是欠几千万,那么借钱的人才是大爷。这可是两千多万啊,小叶啊,你这无凭无据的他要是抵赖你也没办法啊……”
“我有借条的。”扶叶把笔记本翻到下一页,果然是个借条。
“本人向乌麻扶莱借贷木金八斗,借贷时间八十年,届时原样归还,额外再赠土金十斛。若有所失,则以本脉子孙为偿,失几斗便还几世,若子孙之世不足便绝后,则以转生为人做钮,再继债务,每次转生追加一世,天塌地陷,永为驱策。借款人:王祖昌。”
……
胖子:“这是正常人写出来的借条吗?你们精神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什么木金土金的,修仙呢?”
扶叶:“怎么会呢?我说的都是真的!”
“吵什么吵什么!”陆盈盈走进来打断了他们,“翻蛟会要开始了,还去不去看了?”
胖子叹了口气,拍了拍扶叶肩膀:“妹子,劝你有点心理准备,这个人你应该是找不到的。”
“为什么呢?”扶叶不解。
胖子没说什么,摇摇头出门了。
唐瀚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