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仪式完成后,德元帝吩咐众人落座。期间德元帝的一双眼睛一直观察着梁清越(五公主),五公主偶尔拿起一块糕点来品尝,完全无视德元帝的目光。
“清越近来可好。”德元帝喝了一口烈酒开口道。
大家都知道酒后德元帝一定会找人说话,可谁也没料到那个人会是梁清越。一时之间气氛有些紧张。
大家都知道前几年梁清越的驸马意外出事,导致清越心性大变脾气暴躁,只知求仙问道的疯人。
“回皇兄,臣妹尚好,若是有成仙之药就更好了。”梁清越握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嘴里说着不切实际的话,惹得众人频频摇头,没救也。
“斯人已逝,皇妹还早日走出来的好。”德元帝哀叹一声,随即又提议道,“不如皇兄再为你择一位夫婿?”
“回皇兄,斯人虽逝,可臣妹心里只有他一人啊。”梁清越泪眼婆娑的说道。
任谁看了不得心疼一会。
“也罢也罢。”德元帝好似无奈的妥协道。
转头就靠近了他的皇后耳边:“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为难这个妹妹了。”说完看了看皇后的脸色话锋一转,“今夜去你那儿。”
苏淮瑾一下就冷了眸子看向他,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德元帝看着她全身拒绝的样子一下就乐了,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看见皇后镇定自若以外的表情。
很快苏淮瑾又恢复成以前的表情,只见她薄唇张张合合,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暖意:“你若不想你的皇后变成一具尸体尽管来。”
“就不怕朕对你的兄长出手?”
“若我不清不白,还不如死了,我想兄长能理解的。”苏淮瑾一如既往的不松口,德元帝冷笑。
五年!整整五年!这苏淮瑾还是油盐不进,亦如成婚当日她手持短刃,以死相逼不侍寝!
他自问这普天之下谁不想成为他的女人,谁又敢在这新婚之夜如此对待一个皇帝,拒绝行房要求。他当时气的不行摔门而出,也可以说是落荒而逃,去了元妃的寝宫。
才有了后来后宫的传言,皇上不宠皇后,独宠元妃一人,可还是有人向往着苏淮瑾身处的位置,企图将她拉下马来。
“禀皇上,臣弟此次前往东海得到不少有趣的东西,想要献给皇上。”说话的是六王爷燕王。
长身玉立文绉绉的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实则也是如此。燕王是先帝在世时,就册封的亲王,也是最早表露出来没有夺帝的欲望,早年就开始游玩各地。
时常带些皇上没见过寻常玩意讨得德元帝欢心。
也就有了燕王就番三年,又被召回常驻京城,谁也不知道德元帝是怎么想的。
“哦!”德元帝果然流露出很感兴趣的眼神,“快呈上来让朕好好瞧瞧。”
燕王也不推辞从自己的衣袖中摸索一阵后,拿出一个圆形的球状体。德元帝瞧见此物时不乏有些好奇:“此物是甚?”
“此乃东海特有的夜明珠,能够永久发光夜能视物。”燕王做出解释。
德元帝又好好把玩了一下,嘴上连连夸赞““甚好甚好,六弟有心了。”
“臣弟不过是寻了一些小玩意,皇上开心就好。”燕王弓着身子拍着马匹。
德元帝又如何不知这人在想些什么。
大家闹的正欢时卓公公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就连发丝都跑乱了,嘴上还不忘高呼:“皇……皇上……”
“什么事情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德元帝蹙眉不悦道。
卓公公看着在座的皇亲,不敢大声大肆宣告,晃着身体凑近德元帝的耳边低语几句。
德元帝直接将手中的夜明珠放下直起身来,走下台阶丢下一句:“今日宴席作罢。”甩着衣袖走了出去。
卓公公连忙在淑妃和元妃的耳边说两句话后,就看着这两位妃子,慌乱起身,就连酒杯打翻打湿衣服也不在意。
苏淮瑾见没自己什么事情了,也主备起身离开。
没走两步路就被梁清越叫住:“皇后娘娘请留步。”
苏淮瑾顿下步子,转身看向梁清越,见她双颊微红许是有了醉酒之意。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还是苏淮瑾开的口:“长公主。”
知书达理毫无波澜的眸子,就连她说话的调子都趋于平淡,梁清越一时湿了眼。
她认识苏淮瑾十三年,何时见过她谦卑的样子,哪一次见面她不是意气风发,谈天说地。
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诉她苏淮瑾已经变了。
苏淮瑾抚了抚鬓角薄唇轻启,没什么表情的说道:“去凤仪宫坐坐?”
梁清越的心里一阵刺痛,她突然感觉眼前这人好陌生,不像是她记忆里的瑾之姐姐。
“有劳皇后娘娘了。”梁清越张开嘴,接下了她的下半句。
燕王殿下见皇上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