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傅泽川来川省之后,刘冀希身边就多了一个有趣的弟弟,当初为了报答朱教授她承诺有时间去朱教授居所给他做饭,朱教授不经常在居所,平时都是研究课题或者寻找组织的下落。如今傅泽川来了,朱教授家里就多了一个吃饭的人,而且他在居所长住下去了。朱华阳为了组织奔波,三十多岁了依旧没有娶妻生子,本来他收留刘冀希就会有些风言风语不利于刘冀希的名声,如今来了个和刘冀希年龄相仿的侄子他更是放心的将傅泽川就在居所里,这样他也不用担心刘冀希的名声受损。
刘冀希自是不在意这些的,因为在她的心里朱教授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共产党员前辈,她只是经常在晚上思念楚荆山,那个带着她一起逃婚还许诺二人一起考北平大学的少年,只是她不知道,楚荆山早已娶妻,虽然没有跟他素未谋面的妻子圆房但是他此刻被迫去黄埔军校报到去了,因此这个北平大学楚荆山是再也无法求学了。
“姐姐,想啥呢这么入迷?是不是在想,今天讲课的那个女先生竟然如此深奥莫测?”傅泽川的一席话打断了刘冀希的思虑。
“没,就是想哥哥了……”
“哥哥?嚯,是不是情哥哥呀?看姐姐这表情,有情况了啊~”傅泽川打趣道。
“你这娃子,正经点,不是撒子情哥哥,服了你了,他是我结拜的异性哥哥,他叫楚荆山,你姐姐能来到这,也多亏了他的帮忙呢……”刘冀希便把自己逃婚的经历跟傅泽川说了起来,“哇,这个少爷如此莫测高深,看不懂,他为啥要助姐姐逃婚啊……”
“姐姐跟他从小便相识了,自打老汉儿教会了我识字读书后,我跟村里的孩子更加格格不入,村里人说我克死了我娘便认定我是个灾星,不愿跟我玩耍,还欺负我,不过有一次我被四五个男孩子围住,再我快被挨打的时候他就像梁山的绿林好汉般从树上用弹弓替我解围,村里孩子比武他尊贵的身份不敢下手,于是我便认了他这个哥哥……”
“这村里实在是太无知了!女孩子怎么了?而且你娘亲难产又不是你的错,姐姐,放在我们东北那边,只能说是老爷们儿的错处!若是出了这等事,只会说女人命不好,男人克妻之类的,俺可从未听说过女儿克娘这类稀奇古怪的谣言!唉,可惜俺娘不在,姐姐你若是见了俺娘,她绝对宝贝些呢!定要认你做干女儿啥的,俺娘最喜欢女孩子了……”
“你们东北真的好幸福啊……不像我们这儿,家家盼男娃儿……”
“以前也盼望点,不过俺们都知道女孩子嘛要金贵些,村里光棍太多了,俺们更加盼望女孩子……俺爹跟俺娘感情可好了!唉,等俺爹把日本鬼子打跑了,俺带你去俺家,见见他们!毕竟姐姐帮了俺那么多……”
“你这娃子……对了,弟弟,你是党员吗?”
“是啊,怎么了姐姐?”傅泽川疑惑道,他此次来投奔朱华阳不仅仅是奔亲,还有组织给他的安排,让他做朱华阳的下线,将甘省那边的地下党交通线发展起来,最好将大学利用起来,调动甘省农民阶级和部分知识分子配合组织壮大队伍,争取一切能争取到的人员考察并参加革命,傅泽川此次肩负着打电报跟领导汇报工作联络的责任,他前几日跟朱华阳将刘冀希的情况汇报给组织了,组织那边给的指示是尽可能地争取刘冀希,但必须考察刘冀希,在刘冀希答应入党之前要让她成为预备党员一年,先充分了解党的工作再发展成正式党员。想到这,他一直在紧张刘冀希的动机,毕竟刘冀希有一个异性哥哥,虽然联系不上他,但是楚荆山的身份非富即贵,还得彻查一番。
“太好了!既然你也是共产党员那这事儿就好办了!这是我的入党申请书,我打算给朱教授过目,我想好了!老子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我相信女娃儿定不输男娃儿,一定能比男娃儿读书读的好,甚至也能上战场杀敌!我想加入这样人人平等,纪律严明的组织!弟弟,麻烦你帮我看看这个申请书有何不妥之处,我可以修改重写,谢谢你了!”刘冀希兴奋地说,自从她深入了解了共产党这个组织后,她越来越认同共产党的思想和做事方法,近日她更想加入这个组织,她知道这个世道不公,她也想证明女子定胜男,只是目前看来只有共产党这个组织能做到一视同仁,只有共产党包容理解她的“异类”思想!她想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想到这她不禁热泪盈眶,祈求地看着傅泽川。
傅泽川抬头与刘冀希四目相对,他被刘冀希炽热的眼神惊住了,他咳嗽了一声,说到:“姐姐不必心急,俺替你看一下,如果俺觉得没毛病,俺就跟舅舅说了,不过姐姐你能不能入党,这选择权在俺们领导上,不在俺们二人,你理解吗?”
“我懂,贵党是纪律严明的,自然入党是严格且有条件的。我听从组织的安排!”
“好!”傅泽川仔细的看了几遍入党申请书,满意的说道:“姐姐的申请书写的比俺当年写的好,俺这儿过关了!俺拿给舅舅看……”
晚上,朱华阳看着刘冀希认真写的入党申请书笑了:“这两年没白讲,泽川,明日给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