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世界的人。”
这一晚,风一遍遍的将她的答案在山间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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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山上的谈话不欢而散。
许三喜做出决定后,内心添了一丝轻松,不过沉重更多。
还有沾染上的一股冷意。
如影随形。
令她在梦里都心惊胆寒,睡不踏实。
梦里一直循环播放宁野的质问和他最后的看起来能吃人的神情。
许三喜隐约还记得,他当时接着问了N 多个问题。
问她是不是外星人。
她否认。
但也差不多,家可远,远到他根本去不了。
问她是不是因为职业问题。
她摇头。
在经历了八百个都是否定答案后,宁野问的没耐心,许三喜答得也有些不耐烦。
“怎么,是你家里不同意?”宁野的脸冷了八个度。
看他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许三喜心一横,点点头。
“对,就是家里不同意。”
鬼个家里不同意,她无父无母,抚养她长大的爷爷也早已病逝。
家庭成员就她自己一个。
这时,许三喜还不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后悔,用家庭骗他这一行为。
四点多,天还没亮,许三喜的电话响起。
手机屏幕上显示是宁野。
“下楼。”他语气很冷,似乎还染着昨天山顶的寒气。
“现在才四点。”
许三喜没有睡醒,佩服这人是不是连觉都不用睡。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如果我在一分钟之内,没有看到你下楼,等着我去找你。”
许三喜在继续睡和别惹他二者中,选择了下楼。
宁野看见穿着睡衣、穿着拖鞋的许三喜,二话不说将她拉上了车。
“我们要去哪里?”
宁野一声不吭,并没有理她的意思。
SUV行驶在浓重夜色的马路上。
昨天晚上辗转反侧,就是睡着了也不踏实。
这会儿在摇摇晃晃的车里,许三喜睡的倒是很安稳。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她从椅子里起身,“你带我这是到了哪里?”
这里看起来不是南城的大城市羊毛。像是周边的某个小县城。
车停在了一幢小区楼下。
见许三喜睁开眼,宁野下车。
片刻后,他打开副驾驶的门,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
拉着她就往某幢单元楼上走。
宁野全程沉着一张脸,下巴还有青青的胡渣。
“来解决问题。”
“!!!”
一夜没睡,上午还要录制节目。
可是他们现在却跑到离南城有近100公里的地方,来解决问题?
许三喜:“解决什么问题?”
思考时,两人已经走到一户单元房的门口。
宁野:“你家也没多远。”
许三喜的瞌睡瞬间清醒。
她家?哪个家?
两人在门口四目相对,僵持着时,一个模样五十左右的中年妇女开门,似乎是打算出门。
“大清早。。。”
中年妇女看见许三喜的脸后,突然噤了声。
许三喜对着这张脸,觉得有点熟悉。
眼睛、眉毛、脸型,和谁长得很像。
啊,原来和自己长的有点像。
她是原主的母亲。
站在屋里的女人将许三喜从头到家打量了一番,冷语冰人道:“你回来作什么?不是断绝关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