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小声回应。
何繁提着行李来到二人面前,二人不再作声,默契的同时喝起了茶。
何繁故意看向赵简简,那目光似乎在问,赵简简,做什么坏事呐,赵简简心虚的迅速移开视线。
何之锐沉默着从儿子手中接过行李,两人只是对视了一眼,何繁微微颔首,给他让开了路。
他们父子俩,真的是一样的不爱说话,倒是赵简简很起劲的与何之锐告别。
“简简,你过来一下。”
上车后,何之锐突然摇下车窗,叫出赵简简的名字,看那表情并不想让何繁一起。
赵简简赶快凑上去,身后的何繁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何之锐瞟了何繁一眼,将手拢在嘴边,似乎连口型都不想让何繁看出,十足的小孩子气。
“跟佳期表白的那年,我也是十八岁。”
赵简简听后眼前一亮,颇为鼓舞,她笑着挥挥手。
“叔叔,下次见。”
车子发出躁动的轰鸣声远去,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里并肩而立的少男少女。
“初恋可是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了,唉,他们这么年轻,哪会知道,等长大之后很难再找到这样的人,这样的感觉了。”
“也许不会有以后了。”
何之锐翻开手中的资料,默默道。
“初恋也可以是是一辈子的事啊。”
-
看着父亲的车子远去,何繁总算憋不住。
“他跟你说什么了,成天和数据、和实验室打交道的中年男人,会有些古板,严肃,无法让人理解,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赵简简有些吃惊,虽然只是初次见面,她眼中的何叔叔,话虽然不多,但温暖、感性、平易近人,是一个可亲的大朋友.
哪是何繁这个儿子口中形容的古怪不近人情的家伙。
看来他们父子之间还需要时间去慢慢了解对方。
“他和你说了很多?都说什么了?”
何繁拧着眉头,有些急。
他着实想象不到何之锐话多的样子.
因为何之锐工作的关系,父子二人难得见面,何繁和何之锐的相处,基本上没有什么互动。
他们尊重彼此的选择,从不干涉,是离开都不需要说再见的那种关系。
两人极其通透,知道该见的时候自然就会见。
也正是这样,外人看来多少有些疏离。
“最熟悉的陌生人”。
就是对于这对父子最精准的诠释。
“我、不、告、诉、你。”
赵简简双手捂住了嘴巴。
“唉,有的人,之前那么乖,果然得到了就暴露本性了。”
何繁叹了一口气。
“怎么样,学霸,这可不是带入公式,就能弄明白的吧。”
少年宽厚的手掌覆上她的手心,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在她细小的手指之间,然后轻轻相扣。
“不过,我有大把时间去演算,”
下午,当赵简简拉着何繁的手出现在陈可儿和常晖的面前,陈可儿泪洒当场,感叹家里的猪终于拱到最好的白菜了。
赵简简也要哭了。
她的好朋友,真的是一点情面也不留啊。
那日,赵简简跟着何繁离开的一刻,常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剩下的另一半,没有想到如何收拾好,在看到二人出现的这一刻,已然打扫干净。
有的初恋或许是一辈子。
有的初恋会在某个在普通不过的一天戛然而止。
不过,美好的感觉大抵都是一样的。
傍晚,四人去古镇文化街游玩。
女孩子们游鱼一般钻进一家名为“惜缘”的古风手作首饰店,被花花绿绿的饰品迷乱了双眼,惊呼声此起彼伏。
“陈可儿,这个碧玺好好看,好适合你啊。”
“赵简简,你快来看看这个水晶手串!”
“哇,好好看。”
……
何繁有些无措的矗立在店铺里,他手里还拿着赵简简刚才吃到一半的铁板鱿鱼,看着柜台里的首饰。
“地下高温融化的岩浆,冷却后变成的石头,有什么好看的呢。”
常晖回他一个“我也不明白”的表情。
陈可儿把玩着一串粉色串珠手串。
“赵简简,粉色手串可以招桃花哦,不过,你现在倒是用不上了。”
赵简简的眼睛在柜台上游弋,她拾出一串蜜蜡手串。
串珠黄澄澄的,圆润饱和,像是一个个小橘子,戴在手上,迎着阳光去看,能看到如云雾般变化的纹理。
何繁移步过来,掏出钱夹:“老板,这个怎么卖。”
“没有,没有,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