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开始迫不及待。
但多活过了一辈子,沈遥凌对这些物事的兴趣也没那么浓了。
沈遥凌感叹道:“真是好东西。谢谢你,我知道了。”
宁澹眉眼舒展,轻声回。
“不必。”
想起什么似的,宁澹又追加了一句提醒。
“戌时,别忘了。”
沈遥凌眉梢微扬,点点头。
心中暗道。
也没必要记这么仔细吧。
她也不打算去凑那个热闹。
宁澹还有公务在身,不能久留。
目光落在沈遥凌身上,这回再没了别的话说。
沈遥凌见怪不怪,弯唇朝他一笑,摆手道别。
颊边淡紫的耳珰随着动作悠悠晃荡,衬着如玉的面颊,水光流转。
她果然将那块玛瑙打作了耳珰。
不知为何,宁澹手心微微一紧。
沈遥凌旋身离去,厚重的斗篷很快覆住了细柳似的身形,步伐有些漫不经心。
一枚香囊挂在侧旁,时而被风吹出了斗篷之外,又被丝
绳牵绊着。
她还做了新的香囊。
宁澹默默忖着,目光一动不动,直至那道身影消失。
-
翌日一早,沈家门外来客。
院门被敲得咚咚作响,一听这客人就很有活力。
过了须臾,沈遥凌的卧房外也响起呼唤声。
“三小姐,三小姐——”
沈遥凌往枕头底下钻了钻,卷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熟练地求饶。
娘亲,再让我睡一会儿。㈤㈤[”
这大冬天的,晨起时分外艰难。
门外的声音依旧不绝。
“三小姐,三小姐醒醒,您同窗来找您。”
沈遥凌在半梦半醒中听到这话,忽地清醒了不少。
但还没有完全清醒。
想着是哪个猪头打上门来了?
等反应过来,沈遥凌扯下蒙脸的被子,犹豫地问。
“是谁?”
门外答,“是安姑娘。”
沈遥凌仍在愣神,好似还在梦中。
呆了会儿才道:“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串脚步声雀跃地小跑进来。
沈遥凌穿着中衣下榻,绕过珠帘,果然看见安桉一脸兴奋地冲进来。
她穿着鹅黄小袄,脸颊嫩红,活泼泼的身上还带着冬日清晨料峭的寒意。
沈遥凌没完全清醒的声音有些闷。
“安桉,你怎么来了。”
说完她又有些懊悔。
这话听起来,不像欢迎。
但她只是一时间没想好措辞。
毕竟,从未有过同龄的姑娘到她家中来找过她。
更何况还是她尚未晨起洗漱的时候,直接进了她的卧房。
这样的亲密,很是陌生,但并不讨厌。
她暗暗纠结,安桉却毫不经意。
嗓音脆生生地:“遥遥!快起来跟我去看蓝眼睛的秃驴。”
说着捂住嘴,小声地改了口。
“不是,是游学回来的僧人,其中有一些是异邦人。”
从那日太学院里出现匪人时,沈遥凌将安桉护在怀中之后,安桉对她的称呼就变得更亲切了。
沈遥凌打了个哈欠,不解。
“秃驴有什么好看的?”
即便是蓝眼睛,也不值得大早上跑去看吧。
安桉老实地摇头。
“其实我也觉得没什么好看。”
“但是郭典学说,叫我们去看。”
沈遥凌明白了。
定然是这些僧人回京之后要传经授课,因此联络了太学院,安排些学生去听。
虽然昨天沈遥凌还在想着,在家待着无聊,不如早些去学堂上学。
但上学跟同学玩和上学听讲,还是不同的。
她有些犹豫,便问道:“都叫了谁?”
安桉报了一串名字。
沈遥凌琢磨了一会儿也没琢磨出这选人的规律。
安桉似通晓她的心意,抢先答道。
郭典学说要找长得好看的,镇一镇场子。”
沈遥凌惊叹,郭典学怎么在这么不寻常的地方好胜心这么重。
她抖震精神,点点头。
“那我去。”
到了天心阁,沈遥凌发现其余人都已经在了。
隔了几日未见,再看到这群小狗,沈遥凌觉得分外可亲。
其他人见到她并不惊讶,打了声招呼:“遥姐也来了。”
沈遥凌含蓄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