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书法大师赞赏,说愿意收她为徒。
但苏青染那时候已经拜了雕刻师父,所以也就礼貌地婉拒了对方。不过这些年,她和那位书法大师也常有往来,行云流笔之间隐隐有了自成的风骨。
这个无事牌只刻了字,旁边还有一处留白,显然可能还会刻一些东西,江辰凛指腹轻轻碾过苏青染的每一笔,心中突然有了个念头。
恰好苏青染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收拾好啦!”
见他没动,她又蹦跳两步过来,瞧见江辰凛手里拿着无事牌,于是笑道:“怎么,我们的江同学突然想念经?”
江辰凛回过神,望着她:“染染,这个刻好了送我吧?”
苏青染一把抢回来:“不要。”
说罢又宝贝地把无事牌放好,笑得俏皮:“阿凛,这个和你的气质不搭,等我改天刻一个适合你的。”
江辰凛只觉得自己也是魔怔了,为什么刚刚想到的是裴景彦有,他也想有,即使并不适合。他吐出一口气:“好吧,什么适合我?”
苏青染冲他眨了眨眼,随后飞快往外跑:“管家婆!”
江辰凛哭笑不得在后面追,两人打打闹闹找了个餐厅吃完饭,便一起去了婚纱礼服店。
礼服是早就定好的,今天过来就是确定尺寸还要不要修改。苏青染和江辰凛各自拿了自己的那套,去了试衣间。
苏青染一直想过,自己的婚礼最好是中式,为此母亲早就请了一位苏绣大师,提前一年给她缝制刺绣纹样,估计到了明年初应该就能绣好。
所以订婚礼服她选了白色简约婚纱款,修身鱼尾设计,鱼尾摆刚巧到脚踝附近,打算订婚后顺道拍一点儿婚纱照。
她拉好礼服拉链,要推开更衣室门的时候,难免涌起一丝紧张情绪。
和江辰凛在一起三年多了,可能因为从小就是玩伴的缘故,打打闹闹时候多,正儿八经时候少。
想到还有两周就要和门外的人订婚,以后他们会一起一辈子,她心脏难得有些麻麻的感觉,带着几分甜,几分期待,还有难以忽视的忐忑。
只是掀开门帘,外面的人却似乎在发呆。
江辰凛已经换好了一身西服,得体的剪裁称得他整个人颀长挺拔,少了平日里阳光开朗的随性,多了几分沉敛冷峻。
不得不说还真挺帅。
苏青染心跳不免加快了几分,在靠近江辰凛的时候,调皮地从身后挠了一下他的痒痒肉。
镜子前的男人眼神瞬间有了焦距,他好像倏然回过神一般,反射性捉住了苏青染的手,正要‘教训’调皮的女友,就被镜子里的画面晃了神。
女孩穿着收腰的抹胸鱼尾裙,贴身的剪裁更衬得她身材玲珑窈窕,褪.去了平日里那些休闲宽松的运动装、脱下了工作时候染着灰和石浆的工作服,面前的苏青染就像是一块被雕刻师精心雕刻过的美玉,明艳大气直击人的心里。
“咦,怎么不笑呀?”女孩疑惑声音传来:“痒痒肉不灵了?”
江辰凛还握着她的手,声音略有些干涩:“痒的。”
他将视线从镜子里移开,转过身,和苏青染面对面。
感觉目光再度被烫了一下,喉咙里涌起铁锈般的感觉,江辰凛握住苏青染的手不由收紧。
苏青染被他捏得有些疼,此刻的她也察觉到了江辰凛的异样,不由问:“怎么啦?紧张?”
她因为被捏疼,微微皱眉的模样落到江辰凛眼里,他下意识松开,所有呼啸的念头在脑海里若潮水褪.去,他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嗯,紧张死了。”
苏青染笑:“看到你紧张成这样,我反倒好多了。”
落地窗外,一辆黑色宾利正在等红绿灯。
车内,助理周渔正汇报着工作,便见着自家老板将视线转到了街上某处,似乎根本没有在听。
他于是停下汇报,也顺着裴景彦的视线看过去。
已经是下午两点多,阳光西斜打入婚纱店的落地窗里,氤氲着暖调。周围热闹喧嚣,婚纱店的年轻男女温馨互动,满是人间烟火气。
和车里沉寂的气氛格格不入。
从周一忙到周五,周六也忙到了现在,周渔浑身紧绷的劲儿这才因为外面的生动变得稍微松懈,于是脸上也涌起柔和的线条。
他想起前天替裴景彦接的那通私人电话,问:“对了裴总,下午老宅那边的家宴,需要帮您推了吗?”
恰好前面绿灯,司机启动轿车缓缓向前,裴景彦视线里两个人逐渐变小,到退出视线。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淡淡道:“不用。”
周渔微微诧异。
因为这次家宴,是裴景彦母亲招呼小儿子江辰凛和她的未来儿媳,其实与裴景彦无关。
裴景彦父母当初是商业联姻结的婚,但他很小时候父亲便因为意外过世。
两年后母亲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