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摸了摸这只小猫,决定快速结束这个话题。
“后天,没记错的话,是我该回去的那天?”
“哈哈哈哈,没关系没关系,你的表兄也会参加那天的庆典,所以不必担心。”
我轻轻“哦?”了一声,最后的疑问也消失了。庆典这种活动我隐约还记得是做什么,但牵扯上锁国解禁这种意义,想必办得一定很盛大。
倒是可以去看看。
我这样想着。
确定往后的行程,我向近藤勋摆摆手,抱着小家伙回到自己暂住的房间。
尽管还有些早。
待在江户的第一天行程。
对我而言,就是这样结束了。
小小的三花猫睁着眼睛,好奇打量四周,刚被我松手放在榻榻米上,就跑开到四处撒欢。我没有去限制它的行为,只是换了里衣,匆匆洗漱了一下今日的风尘,便掀开地面的被褥躺下。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溜出来的小猫尾巴高翘着小跑过来,怀着些许地好奇心对我的耳侧伸出毛绒绒的前爪,但是在触碰到钉在那里的东西前,被我弹指轻轻推开了。
似乎没想到会被阻止,小家伙懵懂地歪起头,挪着爪又爬到怀里来。我盯着它圆溜溜的眼睛,很清楚地能从里面看到耳垂上的饰品在微微反光,也就理解它为什么会靠过来。
不过——
“这里不能动。”我说。
对没有任何记忆的我而言,虽然大脑硬件被清理不算件麻烦事,但是若是看重的东西被随意触碰,还是会觉得困扰的。
我用手指抚摩了几下耳钉,随即拎着小家伙的后颈肉又放在地上,尽管知道贴身放怀里的物件是不会有任何问题,却还是不轻不重对着小猫的脑袋再给了第二个弹指,再将脑袋往枕头里拱了拱。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落在地上,预示着时辰还很早,我动了动手指,却是闭上眼很快沉沉睡去。这具身体始终很容易疲惫,需要的睡眠也总是比一般人要长得多,所以在昏黄的阳光落在枕边的时刻,我才因为有人扣门的声音而睁开眼。
“千城小姐,醒着吗,局长说让我把养猫的必须品带过来。”
这个声音听着有些耳熟。我揉着眼窝抓了抓乱翘的头发,再披上外衣穿戴好去开门。幛子门拉开后,率先映进眼中的是一顶白色的R鸭舌帽,再然后是一张鼻青脸肿的脸,如果不是我见过他,否则肯定会以为这是哪个上真选组来报案的受害者。
“呀,千城小姐。东西请收好。”胳膊夹着红色羽毛球的山崎退用袖口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血,将手提袋递过来,努力对我挤出一个笑容。
“辛苦了,山崎先生。”我打量了下他现在的状态,“不过你没事吗?看起来好像被大猩猩揍了三百六十度完美摔下山的样子。”
“没问题的,就算现在这副样子是因为偷懒被副长发现然被追得上树后摔得,其实几行字后就能恢复如初。”他这么心平气和地解释完毕,随即将脑袋往旁边一撇,表情突然晦暗下来,双眼无神地看向远方,“嘛,毕竟和被申令切腹算起来,这点伤都是小事了。”
对于真选组内部的纪律是否真的严格到这种不近人情的地步,我回想了下警察局长皆副局长的表现,对此抱有深刻的怀疑态度,不过还是平静地握住山崎退的手晃了晃,告诉他就算面对疾风暴雨也不要放弃羽毛球,至少要成为O学的支柱才行。
山崎退:“……”
山崎退:“部长——啊不是,千城小姐。虽然我是很喜欢羽毛球,但我这个年纪,怎么想都已经不属于能留在O学的范畴了吧……不,虽然说重点也不是这样,比起国中生的社团支柱,我还是更想让副长能对我另眼相看一点。”
“是么。”我眨了眨眼,“那你更要加油了,起码先做出成就学个外旋发球把球打到土方先生的脸上。”
“会死的!绝对会死的很透彻!连复活咒文都没有输入机会的那种!但是又该死的解恨,啊!好像可以一试……啊不不不。”
或许是觉得再深入谈下去话题就危险了,这位鼻青脸肿的真选组成员挣扎地摇摇头,丢下一句“不打扰您休息了”就连忙跑了。我目送着他远去,回到客房,将门关好,再费了点功夫将沾满墙灰的小猫从角落里拎出来。
显然,不管是和人打交道还是养猫都是件很麻烦的事。
我一边投食,一边用湿纸巾擦着埋头苦干的小家伙脑袋,心里再次确定了要把它尽快送回家的想法。
说到当然就要做到。
翌日。
我提溜着小猫的后颈肉,把它放进透气的纸箱里,再坐上了新的出行车里,然后抬头在驾驶座上看见得却不是那位总是叼着烟的警察副局长。
看起来是换班了。
不过……
“早安,山崎先生——这脸,是又摔了?”
“不是的,千城小姐。”鼻孔里塞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