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又落到她身旁的位置,脸上露出了个不太正经的笑,又问她:“我想坐你同桌的位置,可以不?”
闻言,冯瑶愣了一下,抬头看向他,答非所问:“你自己去问他。”
冯瑶口中的“他”指的是江翊。
方一斐又换了个问法:“那我想当你同桌,行不行?”
冯瑶:“那你去问班主任。”
方一斐:“……”
方一斐还是不死心,又问她:“那你愿不愿意?”
冯瑶:“不愿意。”
“为什么?”他追问。
她冷淡地说了句:“没有为什么。”
见方一斐还想再说什么,冯瑶又补了句:“停,别说了,就是没有为什么,我觉得我现在的同桌也挺好的。”
方一斐听到她这么说,也不生气。
他像是被气笑了,问冯瑶:“那你昨晚怎么不说:“早知道就不送你回家了,还搞得我感冒了。”
她没应。
而后,他又一字一句地告诉她:“我、是、为、了、你、才、感、冒、的。”
冯瑶挑眉:“所以呢?”
方一斐皱了皱眉,又道:“你怎么就这么难说话呢?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就不能有点儿良心?还讨厌我?”
她歪了歪头,一双漂亮的眼睛盯了他半晌,忽地问了句:“你不是自愿的吗?”
方一斐:“……”
OK,她一句话就把他给问住了。
他确确实实是自愿的,能怪谁?
他又咳了两下,道:“我自愿的你就不管我了吗?真狠心。”
“不管。”冯瑶非常冷淡。
唉,好吧,他放弃了。
方一斐又回到了座位上,闷头又睡倒在桌上。
不过依照方大少爷的行事风格,他绝不会善罢干休,他肯定会找郑务的,只是冯瑶不同意,他找谁也没用。
这能怪谁?
也就只能他自己喽。
第一节是数学课,大多数人都昏昏欲睡的,根本听不进去郑务讲课。
郑务讲到一半,见班上一半以上的人都趴下了,便停下讲课,咳了两声,说:“同样都是上课,我都不困,怎么你们大半的人都趴下了呢?醒醒啊,都给我起来,不准睡啊。”
班主任的话还是起了些效果的,但很多人只是抬了个头,眼睛都睁不开,手里还装模作样地抓了支笔。
郑务无奈,又说了句:“你们自己看看,你们上其他课就不困是吧?专门针对我啊?就在数学课上睡?”
听他这么说,有些同学便抱怨道:“哪儿能怪我们啊?谁让第一节都是数学课呢?本来就困,还上数学,不睡才怪。”
郑务不怀好意地笑了下,“建议”道:“那我跟物理老师换个课?”
听到“亲爱”的班主任要跟物理老师那个女魔头换早课,许多人猛地睁大了眼睛,发出一阵鬼哭狼嚎:
“别啊老师!”
“老师我保证以后数学课我一定不睡了!”
“您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班里一阵哀嚎,浑然不知背后一片阴森。
闻言,郑务哭笑不得,又伸手指了指后门口,示意他们往后看。
班上目光齐齐向后看,却和物理老师对上了视线,一双眼睛对着五十双眼睛,瞬间一片寂静。
物理老师冷不了地盯着他们,全班立即噤声,又默默地把头转了回去。
后排同学比较幸运,知道物理老师在后门口,就没跟着前排鬼哭狼嚎。
物理老师也没说什么,只是站了一会儿,而后便去了办公室。
第二节就是物理课,所以她出现在这儿也不奇怪,只是刚她被她撞见那一幕,就真是太不巧了,第二节课准会挨批。
物理老师刚走,班上又是一片哀嚎:
“老师,你怎么不早说物理老师在后面?!!”
“吓死我了!!”
“我刚跟她对视那一刻心脏都骤停了!!”
“老师,可以逃课吗?”
郑务又笑了笑,脸上挂了一幅“你们保重”的模样,又说了句:“都不许逃课啊,也不许请假,给我老老实实地挨批吧。”
好吧,他们心如死灰地回到班上,接受了要挨批的现实。
一打正式铃,物理老师走进教室,将一沓卷子重重地摔在讲台上,什么也没说。
身后跟着的祁加抱着一沓大约有15厘米厚的卷子,将卷子也放在了讲台上。
全班同学基本上都低着头,除了中间这一桌,面无表情地直视物理老师。
也就是冯瑶和江翊。
好一对同桌,整得他俩不是1班人似的。
许久,物理老师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