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灵有些茫然。
赵虞见张起灵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便提议：“既然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那就回杭州休息几天？或者你想去北京上海这些地方走走吗？这两年应该比较热闹。”
张起灵回答：“都可以。”
赵虞笑道：“那我们就先回家吧！”
“好。”
车子在戈壁滩上奔驰，天气过于闷热车窗全部被打开，从窗口吹进来的风把两人的头发都吹得乱七八糟，张起灵在这风吹车颤的情况下居然睡着了。
赵虞本想和张起灵说点什么，侧头看过去菜发现他靠在椅背上已经熟睡。赵虞轻笑一声，减缓了车速。
与刚来这里时的心情完全不同，赵虞现在心情很轻松，张起灵没有特别要做的事而且也没失忆……赵虞忽然想起在陨玉里看到的那个诡异的茧，张起灵说那是第一个进入陨玉的人，但他却没说为什么他们能沟通。
那个茧在那里存在起码上千年了，里面的人——赵虞不知道那是否能被称作是人，能活这么久的人在她的记忆里并不存在，所有能不老的人在梯子断掉之前就已离开，现在这个世界上不应该还存在能活上千年的“人”。
就这么走神一下，车子就往边上偏半分把张起灵都惊醒了。
张起灵疑惑地看向赵虞。
“抱歉，太热了有点走神。”
“我来。”
赵虞也没推辞，把车停下换了张起灵来。
在路上奔波不知多少天，赵虞和张起灵到了杭州城外，路上虽然风景不错，赵虞也吃了些东西，两人甚至还下了几次斗，但路上怎么都有各种不便，赵虞还时常操心张起灵的记忆，到杭州后她才觉得自己松了一口气。
那么久没回来赵虞用羽毛尖想都知道家里的灰能有多厚，不过这次赵虞没和张起灵住旅店，而是去了一处正在出售的新宅，转了一圈觉得合适就直接买下来，然后再去原来的房子清理了下，把不用的扔了，又盘了些物件到新房子，再添置些家具两人就住进去了。
张起灵好像也没觉得赵虞这样花钱是不对的，主要他也不知道赵虞到底有多少钱，他隐约记得自己的钱大部分都在赵虞那儿，但他完全想不起自己这么些年到底有多少存款——不过赵虞终究不会把钱花完，张起灵也就没再想了。
搬进新家后赵虞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烧了一大锅水，然后进浴缸里满足地泡了个澡。在外面这么久，她早忍不住了。张起灵也被赵虞赶去好好洗一下，尽管他有些不情愿，但赵虞威胁他如果不自己洗，那她就要上手来帮他洗。张起灵知道赵虞真能做出来这种事，便拿着衣服乖乖去泡澡。
接下来的日子就闲适多了，赵虞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拉着张起灵去吃东西，杭州呆腻了两人又带着行李去北京玩，赵虞嫌弃旅店不方便也不干净就又在北京买了一处宅子。
这次张起灵终于忍不住了，“有必要吗？”
赵虞回答：“住自己家不好吗？我又不缺钱。”
张起灵表情有些复杂，赵虞这话说的让他不知怎么回答。
“对了，我这两天听说有个潘家园，里面的东西不少，也有人在倒卖明器，就是真假难辨……”说到这，赵虞忽然笑了，“不过，也没几个假货能骗过你就是了，怎么样要不要去逛逛，万一淘到什么好东西那咱们就赚大发了！”
张起灵问她：“有什么意义？”
赵虞理所当然地回答：“赚钱啊。”
“你缺钱？”
“谁会嫌弃钱少？”赵虞反问张起灵。
张起灵回答：“走吧。”
赵虞笑嘻嘻地挽着张起灵往外走去，“这下就要靠你的火眼金睛啦~多赚点钱我们就可以再多去一些地方啦~”
张起灵只是点点头，赵虞兴致勃勃他又怎么可能拒绝她？只能跟着去了。
潘家园确实热闹，不过明面上这些不需要张起灵说话，赵虞都能看出来是假货，虽然有些看起来很像真的，但那些玩意散发着一股年份太短的气息，赵虞怎么会认错呢？
来这里之前赵虞满心欢喜以为自己能淘到好货，结果走了半天也没看见个真货，赵虞都快没耐心了。每个看见她和张起灵都觉得这是两个冤大头，个个都吹自己的货是真的，赵虞只看一眼就知道全是骗子。
“好无聊！”赵虞低声抱怨，“我以为这里真有好东西。”
张起灵问：“回去？”
赵虞却不死心，“再看看！”
张起灵也没反驳，随赵虞往里面走去。
没想到他们刚走了一段距离，忽然有个年轻人过来拦在他们面前。
“九爷请两位借一步说话。”
赵虞眯起眼睛，脸上露出玩味的笑来：“我可不认识什么九爷，找错人了。”
年轻人明显是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听到赵虞这样说他还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