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高砺准时到达,赵虞和张起灵把行李放进后备箱,载着三人的车飞速往机场行去。
高砺看着一直打哈欠的余十终于忍不住问:“小余先生昨晚没休息好?”
余十又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瞥了眼副驾驶的张教授才回答:“嗯……有点热。”
高砺点头附和:“这个夏天确实比去年热很多。”
开车的司机也插嘴:“就是啊,太热了,昨晚上我儿子一直闹太热了睡不着。”
张教授笑呵呵的说:“心静自然凉,你们年轻人就是太心浮气躁了。”
高砺余光瞥见旁边的余十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没说出来。
在路上折腾十几个小时后张起灵和赵虞终于到了码头,等待他们的是一艘看起来极为老旧的船。
赵虞忍了又忍才没把高砺的头按到海里去问他:你是不是在玩儿我?
高砺估计也知道这船不太好,赶紧跟两人解释:“这艘船只是外表这样,毕竟我们开发那个海底墓动静实在有些大了……里面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张教授一边点头一边道:“理解理解。”
“我就送二位到这里了,出海以后的负责人是另外一位……哦,她来了。”
正说着话,船上就有一个短发女子往他们下船往这边来了。
“这位是这次出海的总负责人,宁小姐。”高砺向张起灵和赵虞介绍,接着又向女子介绍:“宁小姐,这两位是张教授和他的学生余先生,是公司请过来的分析海底墓的顾问。”
那女子笑着和张教授握手:“幸会,张教授叫我阿宁就好,这次出海要麻烦你了。”
张教授也笑呵呵地回答:“哪里哪里。”
“先上船吧,我们还要等一个人,他到了我们就出发。”
阿宁带着张起灵和赵虞上船,高砺等他们都上去后就坐车离开了码头。
这艘船船舱里堆满了东西,下脚的地方都要没了,绕过一大堆乱七八糟叠在一起的东西,阿宁领着他们到了后舱。入目的是随便摆放在一起的几张床,上面铺着怎么看都很脏的毯子。
“这边几张床都没人,行李放床下面就行。”阿宁指着边上的空床对两人说。
赵虞侧过头去看一边的张起灵,她咬着牙问:“老师……您看……”
伪装成秃头教授的张起灵拍拍赵虞的肩膀,“小余,我看那两张床刚好挨着,咱们就睡那儿吧。”
阿宁笑笑,对张教授说:“你们先收拾,我去上面看看另外一个到了没。”
张教授乐呵呵地点头,阿宁也就离开了后舱。
等人走了赵虞才对张起灵说:“太脏了,就算要伪装,他们就不能找个稍微好点的吗?”
张起灵安抚道:“箱子里有干净的。”
赵虞走到床边把行李放下,“唉,这个床位的安排……我又要失眠了。”
张起灵不明白赵虞为什么这么说。
赵虞一边铺床,一边对张起灵说:“一个年轻男人睡在一个秃头还发福的中年男人怀里那叫噩梦。”
张起灵想了想,把两张床挪得靠近了些,但又没完全靠在一起,他对赵虞说:“可以了。”
赵虞笑道:“这也是个办法。那个阿宁说的最后一个人应该就上次咱们见过的那个吴三省的侄子吧,那小子怎么看都不是下过地的,这去西沙能行吗?”
张起灵也不知道,但他感觉吴邪是个脑子很聪明的人,体格也还可以,应该问题不大。
吴邪随阿宁进入后舱看到一个发福的中年秃顶男人和一个瘦高个的年轻男人,两人分坐在两张床上在说话,看到吴邪进去就停下来齐齐望着他。
吴邪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那中年男人站起来跟他握手。
“幸会,幸会,鄙姓张。”
阿宁也适时插话介绍了中年男人的身份,又道:“那位是张教授的徒弟。”
吴邪看见年轻男子在被张教授拍了一下后背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你好……我叫余十。”他握住吴邪还没收回去的手,自我介绍道。
吴邪觉得这人真是古怪得紧,但又想着这种搞学术研究的多少有点毛病便没说什么。谁知他为了应付那秃头说了两句,那家伙反而跟他聊起天来了,还非要塞名片给自己。吴邪半天没能结束话题,那张教授的学生又坐了回去,完全没看见他的窘境,吴邪只能赶紧跟阿宁打听具体情况。
张教授在一边听了会儿,几次想插嘴都没成功,干脆在自己的床上背着他们躺下。余十拿着水杯去找热水了,船舱里一时只剩下吴邪和阿宁的声音。
等吴邪从梦里醒来看见窗外已经变了天色,船舱里也只有他一人,那张秃头和余十也不知去了哪儿。
被吴邪惦记的两人在甲板上。
看着黑沉沉的天和翻涌不止的海,赵虞想起上一次来西沙时候,他们一开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