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大步往外走。
“哎,公子,愽士布置的课业您还没动呢,这又去哪儿啊?”
“甭管,我要去校场练骑射。”说完,人已经跑远了。
司马师从司马昭那儿出来便去外院书房找司马义。
“子元来了”司马义看见长子进来,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公文。
“父亲,儿子现在明白为什么您让我多向谢琅学习,儿子不如谢琅多矣。”司马师一脸心服口服地冲父亲一礼,说。
“你总算悟出些门道了”司马义抚须欣慰地点头,“没想到老实忠厚的谢清竟然养出个如此足智多谋的儿子来!”
“儿子不明白他是如何逃脱皇上布下的天罗地网的,求父亲大人赐教!”
“谈不上天罗地网,皇上和宴子安还是被谢琅迷惑了,以为美人计成。只是连我都没想到谢琅竟然层层安排下埋伏,这样既减少了动静,即使发生意外也不至于被一网打尽,妙啊!”
“父亲,依您之见护国公会如何抉择?是杀了谢琅还是?”司马师望着司马义言辞谨慎。
“谢清只怕早已经没了。”司马义仰天叹道。
“您是说之前护国公不是病重而是病故?”司马师惊得瞪圆了双眼,一脸的难以置信。
“差不离吧,这便是为父都不得不叹服之处,谢敬轩啊谢敬轩,人被困在洛阳城却能决胜干里之外,多智近妖的奇材啊!可惜了,皇上太过心急了。”
“那父亲,依您所见接下来的事态会如何发展,谢琅会乘势而为、自立为王吗?”
“这个不好说,毕竟谢琅也不过二十来岁,又手握重兵,难免不会意气用事。你呢,如果是你会如何行事?”司马义笑问。
“当然是乘势而为,难道父亲不认可?”
“若我跟你们一样的年纪,我大约会跟你们一样选择,如今嘛我认为一是师出无名;再则时机还不成熟。我倒很期待看谢琅最终的决定,希望他别令我失望。”司马义双手相交于书案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曹洛醒来已是第二天近巳时,宴书喂她吃了一小碗白粥,又喂了几匙鸡汤,然后樊阿就来了。
樊阿见曹洛醒了很是高兴,立时为曹洛切脉。
“姑娘此前头部可是受过重创?可有请大夫看过?大夫当时怎么说?”樊阿一迭连声地问。
曹洛想到那个勇闯谢琅洞房的梦,她觉得应该不是梦,而是记忆的一部分。
宴书见曹洛沉默不语,以为她是信不过樊阿的医术,毕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为曹洛看病,宴书忙在曹洛身边柔声道:
“这位是彭城人樊阿,神医华佗的高徒,这次幸得有他,不然你只怕没这么快便能醒。”
曹洛在宫中不止一次听袁妈妈提起神医华佗,也听袁妈妈提到过华神医有位尤擅针灸的高徒,没想到这次倒因祸得福。
樊阿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曹洛几眼,宴书的容貌与气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而曹洛虽因受伤显得憔悴了几分,但那精致绝伦的五官、与众不同的气韵,以及宴书对她的态度让樊阿对曹洛的身份多了几分好奇。
“原来是樊神医,久闻大名,幸会!多谢神医出手相救”曹洛躺在床上望向樊阿说。
“不敢当!也是姑娘与老夫有缘。老夫观姑娘脉象异常,脑中似有淤阻,不知姑娘可曾伤及头部?”
“神医果然厉害,一年前我额头处曾受重创,大夫说脑中有淤血未除,因而令我失了之前的记忆。”
樊阿闻言点了点头,吩咐随同的徒弟取来针袋。
曹洛看到他手中取出的银针就怕,雪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缎被。
“神医这是要做什么?”说话时都带着颤音。
“别怕夭夭,这两天樊神医都是用银针为你治伤的”宴书连忙握住曹洛的手柔声安慰。
“要想清除脑中淤血,以针灸之会有不错的疗效,能助姑娘恢复记忆。”樊阿道。
“多谢神医,只是我并不需要以往的记忆,忘了就忘了吧。”曹洛侧头冲樊阿一笑说。
“夭夭!”宴书重重地握了握曹洛的手,那双极漂亮的眼睛着急的望着曹洛,只是没等他开口樊阿却不解地问:
“这是为何?”
“以往的记忆或许并不愉快,忘了也许不是坏事。”曹洛说完,宴书看着她欲言又止,只紧紧握着她的手沉默。
“既如此,老夫也不强求,老夫就再写一张药方,姑娘照此药方服上个小半年再看罢。”
“神医这边请!”长安将樊阿请去外间写药方。
“夭夭,对不住”
“宴子安,不关你事”曹洛没等宴书说完便说:“我是真觉得这样挺好的,而且我挺怕痛的。”
宴书听曹洛说完暗松一口气,却听曹洛又说:
“宴子安,我觉得我的记忆有可能在慢慢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