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荷也想有高洁的品格,不畏权贵,不过在这皇权社会动不动砍打砍杀,她现在一个丧父女还带母亲还有一群女子和一个失忆的人,她只能忍耐不和别人发生冲突,尤其是她现在根基尚浅,没有后台,她又不是男子不能通过科举提高自己的地位,她能做的就是开好店铺,扩大店面,让自己的铺子更稳固些。
纪氏颜料铺,唯一一个特点是独字,她相信只要她的这个独字招牌没有被别人抢走,像老王爷那样嗜画如命的人能成为自己最重视的客户和后盾。
像顾雨柔那种一看就是很喜欢找事的人,不懂她这些颜料的价值,自有懂之人,这不顾雨薇就来了?
听她口气是替别人挑选颜料,只要她的颜料让那人满意,起码以后顾雨柔再找茬的时,会顾忌那人不会让自己这铺子倒闭。
拾财从刚才听到灵隽哥哥,这个名字时觉得十分耳熟,难道自己和这人相熟?为何这个名字如此耳熟?想到王爷之前说自己和别人身形相似,加上刚才顾雨柔的态度,他捏了捏自己怀中那枚腰牌。
“姐姐,我去替你看看那个东西做得如何了?”
纪清荷见现在铺子里暂时没什么事情便让拾财等着,顺便待会来时带些点心。
拾财从纪氏颜料铺出来的时候,他直接去了沈家钱庄。
“我要见你们掌柜的。”他将“通”字牌露了一角。
钱庄小二见眼前这人陌生但好强的气势,加上看到的“通”字牌瞬间一个机灵,本想开口指责的话被咽回去,急忙将他引到一间厢房又叫了掌柜的。
拾财转身将脸上易容的东西擦掉,故意露出真容,警惕地看着这个钱庄,等着若有情况,直接飞身出去。
钱庄掌柜的本来在账房查账,见小二找自己还有些不满,“什么样的客人,还值得我亲自跑一趟。”
这几日沈家出了大事,世子爷消失,连带沈家管家脾气都不好,账房先生查账时发现账目不如之前的还把自己叫去训斥一番。
小二附耳把“通”字牌的事情,说了一番。
掌柜的听闻连忙急急赶到包厢,一到包厢便见屹立在窗边寻思逃跑路线的拾财,掌柜见那身影瞳孔紧缩,立马掩上门,将小二赶出去:“哎呦,爷,府里找您可找疯了。”
拾财淡定回头,见这掌柜的老泪纵横的模样,已猜到此人肯定认识自己。
“爷,您不回府,府里都急疯了,您咋跑这来了?今早管家还愁得把我数落一通,您不知道沈言更是见您不见了,恨不得拔剑自尽。”
“沈?”拾财心中暗道,莫非自己和这个沈家真有什么渊源?
拾财故意摆着脸道:“沈言的确有错,我现在有事,暂时不能回府,你让他明日独自到城东那棵柳树下,我要考研他的忠心。”
“哎呦,爷哎,您怀疑啥,您也不能怀疑沈言对您的忠心啊!他得屈死。”
拾财想到自己还有事,也没工夫和他在这废话,让他明日让那沈言等着自己便是,别让其他人跟着,说着他也不从门出去,直接翻窗而下。
“哎,这个世子爷真是越发古怪了。”钱庄掌柜的摸摸自己那一把胡须,抓心挠腮的,世子爷又不让告诉别人,这不是让别人干着急吗?想到世子爷说了只告诉沈言一人,还是抓紧去告诉沈言,让他自己烦恼吧,若是让世子爷知道自己告诉了旁人,以后准没好果子吃。
—
镇国公府,气氛一直很低迷,镇国公自儿子走失后,整日暴跳如雷,也不知是气儿子和自己赌气作对到处乱跑,还是忧心儿子安危。
沈言自是知道自家主子是因何事失踪,可是这事除了太子,其他人他也不敢告诉,太子爷帮着寻了许久也一直没消息,急得他在府内抓耳挠腮。
镇国公许是真是气到了,竟然不让沈府派人出去寻这个儿子。
“整日不归家,也不知忙什么,干脆别回来了!”
沈言有苦难说,这时正好钱庄掌故找自己,他有些烦闷,这人找自己作甚?有事不是应该找账房或者总管?
等钱庄掌柜打发旁边人就剩他和沈言二人时便把拾财的使告诉他。
“当真主子无碍?”
待得到肯定答案之后,又听主子竟然怀疑他的忠心,心里瞬间比那窦娥还冤。
“行,我明日就去,我一定要主子明白我的忠心!”
—
拾财从钱庄出来以后便去了打铁铺,纪清荷那东西还没打好,拾财索性与那铁匠攀谈开。
“我初来京城见这沈家钱庄,好生气派,门口那石狮子威风的很!”
拾财故意装作很没见识的样子,早晨和他们争执的那男子,这会子可是高傲的很,一股脑将自己知道是沈家钱庄还有镇国公府的事情像倒豆子般告诉这个乡巴佬。
“大哥,你懂得可真多!”拾财故意夸赞道,那人果然得意洋洋。
“不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