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忆恢复如何?这是你的玉佩,我不好拿,还你,诺!”纪清荷把那玉佩捏在手掌端详片刻,又还给他。
她寻思原先刘剑搜他身时身上仅有腰牌,没有玉佩,这玉佩瞧着面生哪来的?
见纪清荷狐疑地瞅着自己,沈灵隽干脆面不红心不跳扯谎:“还没彻底寻回记忆,表兄寻到我,目前我暂住表兄家,表兄严厉,家中管的严,不让我轻易出来,我偷摸出来寻你的,还得赶回去。”
按这逻辑也对,毕竟太子是自己表兄,的确一脸严肃,轻易不让自己出来。
听了这话纪清荷向他投去同情的目光,一个大男人都能被管的出不了门,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沈灵隽见纪清荷打量自己,心虚地把那个只着中衣掉地上的倒霉黑衣人重新扛回马上。
纪清荷看他手忙脚乱的背影,暗想:既然是他的表兄寻到他而不是父母,可见他父母要么不关心他,要么就是不在了,毕竟还要住表兄家。
越想纪清荷越觉得沈灵隽可怜,从后面想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奈何沈灵隽太高,她只能缩回手,语重心长道:“寄人篱下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如若艰辛,过不下去,还是可以回来给我帮忙!”
身影背着纪清荷的沈灵隽,听了这话忍不住嘴角上扬,可怜兮兮道:“我觉着你招婿那个可行,我很好养活的,又听话,还会给你做颜料。”
沈灵隽第一次觉得自己竟如此厚颜无耻,这么极力推销自己也不知表兄知道作何感像,还有那个见到自己就板着脸的所谓父亲,反正他也不知为何,觉得做个闲养的上门女婿也不赖。
面子这玩意儿哪能当饭吃?他寻思这段时间在太子府,吃不好,睡不好,还是不如在纪府日子潇洒自在。时不时同刘剑比试比试,同郭家孩子打闹打闹,这样平淡的日子,内心莫名的平静。
纪清荷也不在同他说招婿的事,胡乱扯着回去问问娘亲意见。
“要不,你回去同你表兄商量商量?”
到了山脚下,二人分道扬镳,纪清荷让沈灵隽回去同家人商量商量,自己回去同母亲商量再定下这事。
目送纪清荷牵着马进了小屋,沈灵隽余光瞄到马背上昏死的二人,还有身后那群被捆成粽子的人,他无奈的拧眉,将马上的人踹下来。
那些人被挨个踹醒后,沈灵隽将他们手捆住,卸了他们武器,让这群人小跑着跟在马后跑回客栈。
客栈小二见这些人被捆成一团本想言语,见沈灵隽一幅不好惹的模样,加上他银钱给的足也不多话。沈言速度就是快,得到沈灵隽的消息不到半日便追来,同来的还有太子亲信。
太子亲信眼尖,见到其中一人是对方的人便直接告诉沈灵隽,同时打算回去上报太子。
“哦!之前刺杀我这笔账还没算,这会子又去刺杀清荷?这些人当真空的很!”
沈灵隽换下先前那净是脏污的素服,身着藏青色锦袍慵懒斜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那块被纪清荷扔回来的玉佩,盯着下面这些一身狼狈的人,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意,一点都不像在纪清荷面前伏低做小,乖巧听话的模样。
沈灵隽又询问沈言多久即可恢复记忆。
沈言见他脸色愠怒直接秉明,心中则暗惊主子多久没有这般了?当真是因为纪姑娘?
他使了个眼色给那太子近侍,那近侍识趣退下,见人走后沈言才问纪姑娘啊是否有受伤。
“清荷命大,对付两个老鼠还是绰绰有余,你去替我做两件事。”
沈言侧耳,听了沈灵隽的吩咐,想询问又将话咽回去。
当夜这几个刺杀纪清荷的人,从哪里来便又送回哪里去,但惨状不忍直视,还是太子的人亲自送去。
收到一番警告后,刺杀纪清荷的人这才终止计划,此是后话。
—
纪清荷回到萧家后,见萧家人平安无恙心中松口气,她就怕因自己缘故让萧家人受无妄之灾。
萧诗回家后见妻子眼圈泛红,明显是哭过,王梅把信拿出来才知晓此事。
他给纪清荷恭敬行了一礼,谢谢她传信,王梅脸上看不清情绪,萧诗见妻子闭口不言便顺便打听下妻子娘家人情况如何。
“呵,都卖女求荣了,好日子在后头呢!”小武吃瓜后,已知晓始末,忍不住嘲讽。
见萧氏夫妇脸色微变,想到自己说错话,小武撇撇嘴,径自去厨房帮忙端碗筷,顺便还叫上萧书。
王梅朝着纪清荷露出一个尴尬的笑笑,拉着纪清荷的手让她赶紧暖和暖和,等萧书和小武把碗筷摆上桌,热情地拉她用膳,那神情丝毫不受这封信的影响。
饭后,萧诗和萧书兄弟俩去洗碗,小武去帮忙,王梅则拉着纪清荷坐在屋内。
王梅递上一个汤婆子:“你别嫌弃,家中买不起煤炭,也就靠这些汤婆子取暖。”
纪清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