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录了个综艺。】
她起身，准备去洗手台洗手。
钟鑫怡给她发了条十几秒的语音，程意想都没想，直接点开。
“我操，两年前你们分手时闹得天崩地裂的，这么快就能一起和和气气地录综艺了？你忘了当年他怎么对你的了？”
程意在洗手，手机自动播放语音，空旷的厕所里回荡着钟鑫怡的声音：“‘程意，我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你敢分手，我保证你以后都别想再见到我。’这话不是他说的？”
程意没想到她能把两年前的录音保留到现在，有些无语，正打算回怼回去。
她侧眸看到，厕所洁白的瓷砖上映着另一个人的影子。
程意心脏猛地停了一瞬，她几乎是立马回头，眼神撞入一片晦暗的海里。
……
宋鉴。
手机里的语音还在继续播放。
“你分手后戒断反应那么严重，是一句正在录综艺就能抵消的吗？”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是像以前一样继续吊着你吗？”
等语音结束程意才回过神般，连忙将手机音量调小。
第一反应是，他肯定听到了。
她喉咙有些发干，抓手机的手有些用力，指尖微微泛白。
第二反应是赶紧逃。
程意拿着手机，迈着仿佛灌铅一样的腿，硬着头皮走出去。
她步子迈得大且急，即将从他身旁走过。
宋鉴抬眸，眼神落在她脸上。似乎过了很久，其实不过一瞬的光景，程意听到他的声音响起。
“谈谈。”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