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被她说得一时语塞,脸竟憋得通红。
另一边的江游川并没有因为她的指责而气恼,相反的,他方才还略显沉重的心情似乎轻快了许多。
这好像是曾若初第一次对他跳脚。
在他的印象里,曾若初对任何人都很真情实感,哪怕是在秦暮予面前也敢表现出自己的喜怒哀乐,唯独对他始终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他一直都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好,可又不知道该如何改变这一切,好在今日终于有了转机。
他收起了手上的剑,饶有兴趣地望着她,并不打算阻止她继续和明河对骂。
此刻的明河已经意识到自己好像确实不占理,但依旧落不下面子承认错误。
他僵着脖子,继续狡辩道:“杀了你我自有办法能弄到霜儿的下落。”
“真的吗?我不信。”曾若初冷哼一声,脸上尽是嘲讽,“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来找我的出发点就是不知道妹妹的下落,你要是真的那么神通广大,怎么现在还在这里追问我明霜在哪啊?”
“我、我……”明河张了张口,似乎还打算说些什么替自己找补,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终于把自己心中的不满全说出来了!
自从她穿越到祁朝,在他们这群当官的人跟前大多数时候都在夹着尾巴做人,如今终于把他们骂了一顿,爽!!!
可继续讽刺明河也不是个办法。
她看着垂头丧气的明河,叹了口气,耐心地告诉了他当时发生的一切。
“明将军,我确实与您的妹妹发生了争执,可正如我先前说得一样,当时是明霜先来找我麻烦的。我与江大人本来在食铺用膳,她突然跑出来把我俩骂了一顿,我们只是与她争论了几句,随后便离开了。”
明河不解:“霜儿好端端的去找你们的麻烦做什么?”
“因为她的好友,苏家小姐苏淮之被沈晗非礼了,可我和江大人察觉到沈晗可能是无辜的,所以便想弄清当时的真相。可明霜一口咬定我们想帮助沈晗脱罪,是在助纣为虐。”曾若初认真回答。
听到这里,明河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妹妹好像确实给别人惹了麻烦。
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小声地说:“霜儿就是这个脾气,有的时候确实有些鲁莽,你们别怪她。”
呵呵。
曾若初在心中冷笑一声。
哥,您也别谦虚,您好像也没理智到哪儿去。
明河收起了手中的剑,有些着急地说:“那霜儿还能去哪里?那么大一个活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要不这样,你们告诉我你们之前去得是哪间食铺,我去好生审问一番掌柜的,不信他们不交代!”
“别别别,千万别。”曾若初想起了他那不顾他人死活的审问方式,连忙出言制止,生怕他吓到人家无辜的掌柜夫妇。
明河有些不耐烦地说:“那你说说怎么办?你们给不了我线索,还不让我去自己去查,到底什么意思?”
曾若初害怕他再次气急,只好缓和了一下语气,淡然地劝导道:“明将军,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如今突然消失的不止明霜一人,还有苏延夫妇、他们的女儿苏淮之、我们快报的卢冉昇。”
这情况确实有些超出了明河的预料。
他一脸严肃地摸起下巴:“难道是他们密谋绑架了霜儿?”
曾若初:“……”
好,她果然不该对这位哥的脑回路抱什么期待,实在是语出惊人。
出于无奈,她只好耐下了性子解释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说可能哈,是他们都被绑架了?”
“对哈!”明河一脸如梦初醒的模样,“那绑架他们的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不好说。”江游川道,“现在甚至不能确定他们是不是被绑架的,说不定他们是心虚藏起来的。”
“不可能!我家霜儿行事光明磊落,凭什么要心虚啊!”明霜一口否认道。
江游川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他对明河本来就没什么耐心,再加上这人先前伤了曾若初,现在的他对明河更是意见重重。
曾若初也很是无奈,可见江游川似乎懒得跟他解释,只好硬着头皮道:“我们没说明霜,我们说得是除了明霜之外的那几个……”
“哦,早说嘛,你们的表达能力就是有问题。”明河一口咬定道。
曾若初一脸无奈:“……是是是,你说得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