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闰月分了她几根艾条,收了孟老大一个钱。
折腾这么一通,孟知尧索性在山下呆着,坐在齐闰月家院子里,望着外面河边的农田。
松河村的农田是轮作制,两年水稻,一年青麻,这两种作物在村里每年都有土地轮班。
青麻种出来,就是做麻布用的,孟知尧现在也只有麻布缝制的口罩。
“姐,你家的田地在哪里?”齐闰月坐到她身边。
孟知尧回答:“我没有田地。”
齐闰月怔愣,一般来说,里正是每个村最富有的前几位,怎么到了孟知尧这里,却连田地都没有。
知道齐闰月的疑惑,可是孟知尧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个话题就轻飘飘揭过去了。
孟知尧上山时,顺带拎了一桶捕虫草,和一些还没开的花,里头有一株齐闰月特意送她的人工培育茉莉。
小院子里移栽的花草,死了几株,孟知尧把它们挖出来,补上新的。
地坪更绿了些,移栽来的竹子长出了新叶子,是活过来了,现在无所事事,她回到屋里,打算把家产点一遍。
在孟知尧卧室隔壁,堂屋的东北角,那个房间是钱库,平日里是上锁的。
今天孟知尧去把它打开,里头空空荡荡,只一张长方桌子,上面摆了个宝箱,钥匙在卧室,拿来打开一看,全是用绳子串好的铜钱。
一共三贯,是三千铜钱。
一两黄金是十两白银,是十贯铜钱。
她一口矿井下两次,就能收获一百两银子,这三贯钱的家底瞬间就不够看了。
“要是没有金手指,可怎么活。”孟知尧松了口气。
这一次下矿前,她用圆锯割了几段木头,做一个直梯,在矿井边挖出两个桩眼,把直梯扶手钉下去,又在井壁上做了支架,进一步稳固矿井直梯。
昨夜又下了一场春雨,满院都湿漉漉的,矿井底部却干爽无比,孟知尧蹲在矿石边,用铁镐机械地撬凿,像在挖笋。
每当身体疲惫时,她一想到那三贯钱,干劲就上来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只要再炼出个一百两银子就好,至少今年不用再下矿了,说不准今后几年都能衣食无忧,吃喝不愁!
越是这么想着,孟知尧手下动作越快。
加油!好日子在前面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