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哪里失踪的,哪里就是路口。”
“你从那条路过去,就能找到人。”
晓春马不停蹄回宫复命,把徐相土的话转述给赵滁。
赵滁手指向他:“你去。”
“是……”晓春苦哈哈做好准备,去了天子库房。
老官儿领他进去,顺带又清点一道,大惊失色:“啊?又少了五两黄金!”
晓春:“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刚刚,”老官儿两手颤抖,“早上天亮时才查过的!”
“来得正好,我这就追过去!”晓春让他指一个被偷的箱子,清空后钻了进去。
山中午后。
“汪汪!”小土狗趴在矿井边上,高兴地摇尾巴。
孟知尧把正在修井,深度为四米,长两米,宽一米五,往西向开通风口。
整个通道设计是拱形,孟知尧先挖一米,然后砌墙支撑,再向里挖一米……现在,她挥动铁镐,在石壁上开凿。
石屑脱落,露出眼熟的木色。
“不会吧?”孟知尧不信邪,小心翼翼又往旁边扩宽,果不其然,嵌铜纹路出现了。
又是一个宝箱,她对此有心理阴影,决定暂停。
背着一篓新出的金矿上了地面,瞿万里恭候多时:“看来我们没谈拢。”
孟知尧难得的情绪稳定:“这叫——我挖你的钱养你。”
“谢谢啊,你现在装都不装了是吧?”瞿万里还以为她会狡辩,又是那套“矿井里的矿石是她的”说辞,没想到啊没想到!
矿石被孟知尧背进库房,和之前攒的堆在一起,看上去又能开一次炉了。
瞿万里站在原地,气得想把这口邪恶矿井填平,这时,眼神敏锐地扫到那面挖破了一片皮的井壁。
上面裸露出一块熟悉的木色,和金属纹路。
私库宝箱。
晒了一天的被子不再潮湿发冷,软噗噗,香喷喷,钻进去满鼻腔青草味道,和太阳气。
孟知尧很快就睡着了。
一道身影鬼鬼祟祟,打开了房门,抱着满怀铁索,硬着头皮贴墙往后院走。
毫无感觉的孟知尧把手臂伸出被子,梦见因非法囚禁入狱,在凄苦地吃牢饭。
瞿万里佩服自己半夜下矿井的勇气,他没有带灯,和瞎子差别不大,摸索着开工。
铁镐挖石头的声音不小,他害怕把孟知尧吵醒,只能一点点慢慢撬,慢慢磨。
冷汗浸湿了后背的两件衣衫,瞿万里手都是抖的,春夜湿寒,他无暇顾及手指多冷多疼,只期待这口木箱里有他的人。
侧面开凿和上一次孟知尧在地上挖掘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孟知尧把他挖出来,只需要掏完遮埋箱盖的部分,而他呢,需要把宝箱完全掏出来,才能打开。
夜半三更,不知道山下谁家传来了狗叫,随后又是一阵鸡鸣,吓得瞿万里那一阵心跳都上一百二了。
不能停……他给自己鼓劲,现在是瞿万里的救赎!!
从穿越过来刚出生,瞿万里就被大臣抱上了龙椅,养尊处优快二十年了,今天这样极限挑战是头一回,他庆幸自己坚持体能训练,否则今晚干不到半个时辰就得趴下。
月亮滑倒了西边,东方黑暗无比,再有一段时间,天就要亮了。
功夫不负有心人,瞿万里凭力量把宝箱拖了出来,不需要他来打开。
晓春突然出现,顶开了箱盖,准备跳出来。
还好瞿万里早有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他的嘴。
“呜呜!”
陛下!
晓春快哭了。
瞿万里满眼深情:“悟空……”
“谁?”晓春喜极中带着茫然。
瞿万里示意他别说话,哑声吩咐:“离开这里,通知御林军。”
御林军有自己的信号弹,晓春只需要找个不会惊动村里人的地方发出去就好。
“遵命。”晓春不需要楼梯,嗖一声飞走了。
瞿万里则是抱起他的铁链,悄无声息地返回。
偷偷摸摸开门关门,一转身,看到卧室门口站着个人影,吓得他梆一声砸在门上,不敢呼吸。
“你搞什么?”孟知尧对他很是郁闷,“大半夜不睡觉跑哪里去了?”
瞿万里大口呼吸,缓解了紧张:“上厕所……”
“我看你挺有胆啊,以后就睡外面吧。”孟知尧又走回房间,把门关上,不让瞿万里再进来了。
瞿万里摸着锁链走到卧室门口,发现他的铁链另一端已经又一次拴在门槛的铁环上了。
“我忍。”瞿万里咬牙切齿,“哼,以后?没有以后了!”
晓春走出来松河村,在具有标志性的地域上,放了信号。
又一路摸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