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长说。
门开了。
新生们:???不愧是以智慧著称的拉文克劳。
公共休息室足以容纳一百人,这里有几人高的巨大书架和圣母雕塑,天蓝色的扶手椅和丝绸帐,星空穹顶上的北斗七星发出深紫色的光。
级长克劳德(我这时才想起来问他的名字)指引着姑娘们进了一扇门,引领我们到宿舍,然后再离开带男生进另一扇门。
毫不意外地,我和艾薇还有戴贝丝分到了一间宿舍-----在一个穿过螺旋楼梯的独立的宽敞小屋里。
我深吸一口气,一头倒在了垂挂着天蓝色鹅绒帷帐的床上;我们的行李已经被送到床边,课表放在床头。
我精疲力尽,简直想原地睡觉,但艾薇忍着疲惫把电影明星的海报从箱子里翻出来贴在床头,戴贝丝甚至在认真地读课表。
“他们把课程安排得比我想象中合理。照刚才走这么一次来看……新生找教室至少需要提前空出四十分钟。”
我翻出睡衣换上:“……所以为什么拉文克劳休息室要在这么个偏门地方?!”
“嘿,那是枪花乐队吗?!”艾薇指了指我手里的磁带。
“Yeah!”我激动地看着她:“难不成你也……”
“不不,”她遗憾地摇摇头:“我更多听流行。”
“哦哦。”我略有失望地点了点头,本以为第一天就好运交上同好了呢。
“你喜欢音乐吗?”艾薇问戴贝丝。
戴贝丝指了指她的小提琴包,点了点头:“我最爱巴赫,福尔摩斯探案集和巴赫的变奏曲能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
我和艾薇失语地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她微笑着耸了耸肩。
“分院帽跟你们说什么了吗?”我躺在床上,看着星空顶问。
“没。”戴贝丝说。
艾薇打了个哈欠说:“我一直在默念别去格兰芬多……分院帽叫我不用担心。”
于是我开始思考要不要找机会问问分院帽,但它保存在哪儿呢?邓布利多校长办公室?……那我或许还是问问别的教授?问我们院长?得先跟他混熟才行……伴随着nirvana低沉舒缓的曲调,我渐渐在思索中睡着了。
或许是太累了,我一夜无梦,第二天还是被戴贝丝叫醒的---看来我需要个闹钟。
慢悠悠地吃早餐时我甚至还在犯困,完全没把克劳德“多留点时间找教室”的忠告放在心上,在踏上走廊的半小时后我就后悔了。
霍格沃茨的楼梯总共有一百四十二处之多。它们有的又宽又大;有的又窄又小,而且摇摇晃晃;有的每逢星期五就通到不同的地方;有些上到半截,一个台阶会突然消失,你得记住在什么地方应当跳过去。
另外,这里还有许多门,如果你不客客气气地请它们打开,或者确切地捅对地方,它们是不会为你开门的;还有些门根本不是真正的门,只是一堵堵貌似是门的坚固的墙壁。
想要记住哪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很不容易,因为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移动。肖像上的人也不断地互访,而且连甲胄都会行走。
学生们拿幽灵们也没有办法。常常是当你正要开一扇门时,一个幽灵突然从门后蹿出来,吓你一大跳。
如果你上课已经要迟到,偏偏又碰上喜欢恶作剧的皮皮鬼---一个长着一对邪恶的黑眼睛,一张大嘴的小矮人,那就比碰到上了锁的两道门外加一道机关重重的楼梯更加难办了。他会把废纸篓扣到你头上,抽掉你脚下的地毯,朝你扔粉笔头,或是偷偷跟在你背后,趁你看不见的时候,抓住你的鼻子大声尖叫:“揪住你的鼻子喽!”
我和艾薇,戴贝丝,阿斯拼了命地疯赶,一天下来不是在赶路就是在去赶路的路上;大家都累得够呛,但每节课总是勉强不迟到而已。
虽说是这样,但渐渐习惯了之后,第一周过得也还算愉快;第一节变形课我就见识到了魔法的奥妙---麦格教授魔杖一挥就把面前的老鼠轻松变成了高脚杯;而那些魔法理论我听得一知半解,一节课下来脑子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尽管如此,我还是沉醉其中。
午饭时间,艾薇幽幽地问道:“你们听得懂课吗?”
我和前来拉文克劳长桌串门的克鲁修摇了摇头。
戴贝丝点了点头:“听得懂啊。不过第一天竟然不留作业。”
阿斯撇了撇嘴:“这东西不需要听懂啊。”
然后他抽出魔杖,指着我的胸针,严肃地挥了挥,我的胸针变成了一朵蓝色的小花,不过花蕊还是金属的。
我们都目瞪口呆,连戴贝丝都挑了挑眉:“……怎么做到的?”
要知道她试了一上午,胳膊都快挥断了,还是没见她的任何一个试验对象有一点变化。
“就使劲想要变的东西啊。”阿斯得意地放下魔杖,装作不在意我们惊奇的眼神的样子,悠然地吃了一口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