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忽暗还伴有许多的小星星。她急忙扶住大树闭着眼睛站了一会儿才觉得好一些。抬起头刚要迈步,一个头顶着大筐的小姑娘就慢慢走了过来。
眼前的非洲小姑娘穿着一身蓝色的非洲民族衣裙,头上绑着绿色的头巾,腰间是缠了好几圈的红色腰带。她的两只手腕上分别带着四只细金镯。叮叮当当的脆声停在面前。钟晚月看着她,虽然是典型的非洲肤色,但那双眼特别的明亮,脸上的纯真和可爱与任何一种肤色的小姑娘都一样。
“Are you ok?”
面前的小姑娘看起来也就十多岁,可她头顶的大筐却看起来十分的沉。钟晚月不用细想就知道她家的生活肯定不容易,
“唉,没事,没事。”
看着小姑娘听到她不自觉的中国话感叹着眨眨眼,她急忙换成英文,
“I\''m fine!I\''m ok!”
“我会说中国话。”
嗯?
钟晚月睁大眼睛看着小姑娘,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的没事吗?”
钟晚月的瞳孔放到最大,同时激动的笑道:
“没事没事!我没事!你怎么会说中国话啊?”
“和洪老师学的,你知道洪老师吗?”
“知道啊!怪不得!怪不得你会说中国话,真是太好了!”
钟晚月兴奋的将小姑娘拉到身边坐下,同时问了她很多洪老师以前的事情,意料之中,小姑娘的回答和小刘说的差不多,都是洪老师亲自去学生家里的。
既然这样,那她现在的路子也不能算是错的。
而面前的小姑娘听到她是接替洪老师的“钟老师”后,更是热情的表示要继续学习和帮忙,钟晚月正愁没有突破口,所以面对送上门的机遇,她当然就厚脸皮的请她带着自己去洪老师以前去过的学生家里看看了!
有了这股突如其来的热情,钟晚月的心情开阔了许多,一路上问了很多小姑娘的情况。她叫阿普,今年已经25岁了,是落艾多村土生土长的人。两年前父母因为伤寒去世了。如今她独自一人生活,洪老师来的这两年里帮助了她很多,本来她一边和洪老师学习一边还能挣钱,可自从洪老师去世之后,她也没有心情再学什么了。现在除了挣钱外,唯一的梦想就是想攒钱去一趟中国,看一看洪老师的故乡。
听着阿普滔滔不绝的话,钟晚月不禁感叹,热情开朗且坚强的好姑娘,非洲还真是很多,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实现这个愿望。”
“谢谢钟老师!”
钟晚月越看越喜欢阿普喜欢到直想帮她顶筐,可阿普却说已经习惯不肯用她帮忙,钟晚月习惯了国内的谦让,就这么和阿普一来二去拉扯间,她忽然注意到阿普腰上的一个五彩挂坠,
“这是什么?”
阿普顺着钟晚月的手低下头说道:
“这是图西族的一种饰品。”
图西族?
这三个字并不陌生。钟晚月出发前在家里偷偷查的资料上,图西族是反对布迪国政府的象征以及,她刚来到布迪国的那场袭击,那个在自己眼前被雇佣军打死的护士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图西族。”
钟晚月停下脚步看向阿普,而对方的笑容也没有了刚才的灿烂,
“这里很好,远离城市,我是这里的村民,我和那些图西族的人不一样,这里,没有那么多的……民族意识。”
看着阿普情绪低落的悲伤委屈面容,钟晚月立刻紧紧的握住阿普的手,
“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我是怕你受到不公平的对待,既然……那就很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助支持你的!”
图西族是图西族,不代表每个图西族的人都是恶人,而且钟晚月一个外国人又有什么立场和能力管这里的事情呢。
为了缓解这一小段的尴尬,钟晚月不再抢着顶筐,而是问了阿普一些关于村子的事情,而阿普知道的还真不少,从她的口中,钟晚月知道了琼拉市一共驻扎着30名维和士兵,其中有20多名都在落艾多村,他们主要负责协助安装电力,维护和平,监督和报告冲突地区的局势,防止非法越界或渗透。布迪国的维和士兵总指挥官相当于国内的营长级别,琼拉市的最高领导则相当于排长级别……
“你知道的可真多啊!”
阿普哈哈大笑,
“我都是听洪老师说的,如果洪老师还在,我知道的还能更多,可惜……”
“不过阿普啊,我最担心的还是这里的人,村民们还会不会……会欢迎我吗?”
“钟老师为什么要这么说,我们落艾多的村民都是热情好客,待人诚恳,乐于助人的,哪怕放下手中的活,走上几里地也要把客人招待好!”
可是,钟晚月将刚才的情况学了一遍,而阿普听后也表示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