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树叶都可以烤的很好吃,这不算什么。”
看着面前的人又将小时候那种自负的样子上身,钟晚月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继续往嘴里塞吃的。
“钟老师,中国有什么形容美味的,有意思的成语故事吗?”
钟晚月放下手里的烤鱼和野菜,笑语盈盈,
“当然有了,不过我讲一个,你们也要讲一个好不好?”
“好!”
中午的热气被树荫隔绝在外,原始的香气萦绕在身边,关于美味和真理的中英文飘荡在孩子们和钟晚月之间。故事很快讲完,愉悦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吃了午饭,将孩子们送回家后,梁浅站在钟晚月的帐篷前和她告别,
“明早还有任务,走了。”
“这么快啊?”
“怎么舍不得啊?”
“那可没有!”
送走了梁浅,钟晚月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洗了,奇怪的是,只有两件衣服,她却在洗完后感觉特别的累,控制不住的想要睡觉,可能是今天太过于高兴,以至于身心俱疲了吧,钟晚月没有多想,进了帐篷倒头就睡过去了。
她一头栽进枕头里天还是大亮,等她再次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大脑一片空白还有点迷糊,她闭上眼睛想继续睡,可刹那间,她突然坐起来,满脸冒着汗的就跑向了厕所。
来来回回的折腾了好几趟,疼痛感非但没有减轻,她甚至哆嗦着举起手去摸满是虚汗的额头时,才发现手掌好像落在了一块烧的红红的烙铁上。
应该是今天带着海水自然风干的问题吧,有点炎症的感冒很常见了,钟晚月很淡定的皱着眉头看向桌子的抽屉,随后捂着肚子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过去。和她住在一起的医护人员走之前给她留了点常用的消炎药,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药吃进了肚子,她感觉好了很多,随即又睡了过去,但是等到天亮的时候,闹钟在她耳边完完整整的响了三遍,她才缓缓的伸出手将它关闭。
睁开眼睛坐起来的一瞬,钟晚月觉得自己好像连呼吸都要没有力气了,可她刚想躺下去,却不想一股上吐下泻的感觉袭来,她立刻又开始折腾。
来回三四次,差点连站起来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缓了好久她才有了点精力吃药,可这次,药力也就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就又开始不停的出虚汗难受。
没办法,她只能继续吃药,可连续吃了三次,她还清醒着的头脑却在提醒她不能再吃了,是药三分毒,再吃下去,还没上吐下泻难受死,也要被毒死了,可是她昏昏沉沉的还能坚持一会儿,可要是清醒状态下,就会上吐下泻,高烧不止虚汗不断。
没死在雇佣军的手中,还能在这小小的感冒里翻了船?
钟晚月又吃了正常药量的一半,稳定了一下,才慢悠悠的向帐篷外走去,可当她刚勉强走出来向留下的唯一一个医生帐篷方向看去,却看到那个医生正被一群人带着,匆忙的从她眼前走跑过。
一群村民们说话的声音传到钟晚月的耳朵里有点嘈杂,让她听不清,她只是举起哆哆嗦嗦的手,
“万医生,喂,万医生~”
声音连她自己都听不清,可就这两声却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声音,随着她的手不受控制的落下,身体也“扑通”一下倒在了地上。幸好跟在万医生最后边的一个村民发现了她。
万医生迅速跑到她的面前,把她扶起来粗略的检查了一下后,她就被村民们抬着跟在万医生身后来到一个很空旷,像是广场的地方。
村民们把她放在一边,让她靠着墙壁坐着。钟晚月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模糊的感觉到眼前都是人,他们或者在地上疼的直打滚,或者和她一样,好像活不起了一样,靠在一边一动不动。只等着万医生一个个检查后吃药。
钟晚月使劲的睁开眼睛看着,发现昨天和她在一起的孩子都在这里,她忽然产生了不好的想法,一直等到万医生检查了一圈回到她旁边才开口问到,
“是食物中毒吗?”
万医生正在认真的给村民们检查身体,声音严肃认真,
“不是,是伤寒潮。”
啥!?
伤寒?这在非洲可是能要命的病啊!
还不如食物中毒呢!
“怎么会这样?”
“不清楚,只是村民们一夜之间都感染了风寒,具体原因……”
万医生不停的忙碌着,可广场人的人却越来越多,每个人看起来都像快要死了,万医生让人不停的烧着热水,将所有的消炎药都分了出去,可这种药也只能顶一阵,大家还是很快就会继续上吐下泻,全身发热。
看着村民们的样子,钟晚月觉得自己的症状好像好很多,她勉强爬到烧热水的地方,帮忙倒水,
“为什么会这样?”
万医生每次来拿热水,钟晚月都会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