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你都在本垒没感觉。
他很挫败,但是你表示无所谓,因为你只是能接触到他的肌肤就很幸福很甜蜜了。
这件事也并没有影响到你们。
但是,后来你发现他似乎对你的身体兴趣越来越小了。就算你问,他也只是说他虚,他还是很喜欢你的。
可是,你不信了。
你们还在甜蜜地谈恋爱。他们班和你们班的人都知道你们是一对令人羡慕的鸳鸯。
你们以为你们能走到结婚。
他说:“你走哪儿我去哪儿。”
你心疼他,说:“去你老家那里吧,那里发展也更好。”
“好。”他说。
虽然作为一个二十来岁的原本有父母的人,婴儿穿的时候接受新的父母是有一定难度的,但是这十几年来你也很爱他们了。
你为了爱情,放弃了他们退休前多陪他们几年的时间,就为了能早点和他成家。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觉得这是种牺牲、这是你对他的付出,只觉得这理所当然——因为他嘴上说得好听“你去哪儿我跟哪儿”,其实压根儿就没想离开老家,他一直都认为你这种出身地没他好的人,能和他结婚是高攀,因为他老家发展好。
你在东京最繁华、最应该能用得上你专业的地方求职,没想到因为你的性别四处碰壁。你很低落、很消沉,你只是想得到一份自己满意的工作,实现个人价值。你爸妈说:
“回来考公务员吧,要女性的。”
你决定回来。因为公务员只有中学毕业生才能考。考公并不会浪费你的学历。你以为,前男友 也会一起来。但他却说:“没工作也不要紧,我养你,你就来我家这边结婚生孩子吧。”
他的话语就像一盆冷水泼在了你脸上,毫无预兆地、你突然发现他其实并不懂你。
而且,温柔的表象下,似乎是自私。
其实这三年来你对他的爱情渐渐磨没了,因为去向问题造成的分歧和吵架,也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你们分手了。你提的。
即便是分手了,其实你也并不恨前男友。只是不合适分的手而已,只是观念不合而已,没什么好憎恨的。
只是想起来有些酸楚罢了。你们甜甜蜜蜜的一幕一幕尚且记忆犹新,他说:
“你其实很温柔啊。”
你曾经以为他懂你的。
“哗啦哗啦——”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把你的注意力从书籍中拉了出来。
咦?下雨了吗?
你的注意力又回到了书籍中——在这样的白噪音下读书是很惬意的一件事。
21:00.
外面的雨没有停下,听起来似乎越来越大了。
你突然想起了我妻善逸。
这家伙早上是被自己推出门的,那时万里无云一点儿也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他没带伞。
唔……有些担心。
给他送送伞吧,一个孤儿,挺可怜的。
你带了两把伞走到了玄关。
“胡桃,这么晚你去哪儿啊?”爸爸问道。
“一个朋友在居酒屋打工,早上没带伞,我去送一下。”
“好,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嗯嗯,我出门啦!”
你走向森田居酒屋。
这家店打烊一般是在21:30.但是也保不准客人少就提前打烊了,所以你出来的比较早,怕等不到我妻善逸。
这个时候还在开的店已经没几家了,路人也不多了。
街道有点冷清,也稍微有点黑。如果不是这淅淅沥沥的雨声,你是会有点害怕的。
你站在森田居酒屋门口,听着里面时不时传来的客人的欢笑声。嘟囔了一句——
“好慢啊……我来早了。”
下了几乎一天的雨,前几天难得稍微有点热的温度也被拉了下来。你打了个冷战。
21:30.
客人们陆陆续续地都回家了。
快了吧。
你又打起精神来,看着明亮的森田居酒屋。
你身边渐渐多了几个人,和你一样都拿着两把伞,应该也是在等人。
22:00.
你的手冻冰了,但是问题不大,你身上不冷。
“辛苦了!”
居酒屋里接二连三地传来员工们互相慰藉的话语,你知道我妻善逸快出来了。
居酒屋关了灯,店员们陆陆续续地都出来了。身边打伞的人一个一个眼睛都亮了,都奔向了那些没带伞的店员。
我妻善逸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街道上有些黑,他低着头走出居酒屋,站在屋檐下,惆怅地看了一眼雨幕。
仿佛是在思考这么大的雨该怎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