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争先恐后的从屋子中跑出来,没命的追赶前面拿着剑的三个孩子。
有的人鞋子跑掉了,有的人衣服也不在身上,有的甚至没有裤子,在跑的过程中已经掉了,但是没有人在意,他们只在意自己能不能逃出去,在意自己能不能冲出这牢笼。
之前在井口坐着的老者竟然在最前面,跛着的右腿也跑的飞快,甚至在跑的时候还能巴拉身边的人给自己助力。
一时间叫喊,骂声、摔打和哭泣此起彼伏,但是这一切都在女孩跑过村边停止了。
因为他们发现,除了带着剑的那个孩子,其他人一出村子便灰飞烟灭,但是兴奋的人群并没有停下疾跑的步伐,一个一个的人如同飞蛾扑火般冲向村边。
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勇气了。
“幺儿,走吧!”那妇女见孩子走出了村边,高兴的放声大喊“走吧,别回头了。”
“娘!娘!”那边的小女孩也不走,兀自站在村边,“娘!一起。”
这一喊把妇人引得哽咽,忍不住转身落泪,女孩在村边也是号啕大哭,他们是跑出来了,但是以后呢?怎么办?母亲依旧被困在里面。
与这边开心的分离不同,村边竖立着许多脚力慢的人,他们看见同伴如烟一般消失,便也丢弃了死亡的勇气,三三两两的杵足在村边。
芄兰柏舟此时也摆脱了八人的压制,从地上站起来,无可奈何的看着面前的妇人,芄兰也不生气,右脚放在一个翻倒的凳子腿上,轻轻一压,就把凳子放板正。
施施然坐在上面,一副无关痛痒的洒脱模样,还招招手让柏舟也放轻松,泰然自若的开口,“你们孩子都已经出去了,说吧。”
妇人看着这两人,女子安闲的坐在凳子上,纤细的手指绕着垂下来的发丝,一对圆溜溜的杏眸饱含笑意,却又让人感觉不到亲近。
再看旁边竖立的男子,一身黑衣,不似女孩那样轻松,像只黑猫一样警惕着周围的一草一木,横竖逃不了这一劫,反正自己的孩子已经逃走,自己背包袱死在这也不足为惜。
便站在桌子的另一边,兀自大笑:“我能知道什么,就是进的来出不去。”
其实妇人一直在怀疑他们的身份,身上带着一把管人的剑,却对这个地方一无所知,真的是冒充管人进来的?
“谁说我们出不去?”芄兰微微仰起头,一脸高深的诈面前的妇人,看来不用点奸计是不成了,泰然自若的开口,“你那外面的小孩可跑不远,我不开心可见不得别人开心。”
一听见孩子妇人脸色唰的一下白了,靠着身边的那个横子肉大哥扶着才能勉强站立,
芄兰看见妇人这样子,秀眉一挑,又试探性的说:“今日是心情好才过来此处,要是你们再不乖,可别怪我把你们和外面两个一样带银剑的人做成肉饼。”
说完还伸手捏诀,把刚冒出指尖的蓝光贴心的转成红气,围绕在两人四周,对比这屋中败落的情景,更显得杀气凌然。
了了一句话和动作,芄兰便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丝毫不记得自己刚被这些怪人吓得四肢僵硬,
柏舟站在旁边被她说谎的模样逗笑,微微低了一下头,她能感觉到站着的男人在笑,于是毫不客气的仰头挖了那人一眼。
明明在两人中间是调笑逗乐的气氛,但是在对面做贼心虚的八人看来,这完全就是恶魔杀人前的不屑,终归是惜命。
一个有点瘦瘦的男子从八人围起的人堆里挤出来,旁边几人想要阻拦,却被芄兰的红气逼的后退,“来,本姑娘就喜欢识时务的,免了你的死罪了。”见那人畏畏缩缩,又加了一句,“说不定本姑娘又欢喜了,还能带着你出去这古怪的村子。”
八人听见这话跟打了鸡血一样,也不阻拦了一个劲的往芄兰身边靠,一边还说我知道我知道,我说。
把两人弄得不知所措,柏舟用怨念的眼神盯着芄兰,像是在说,我可没法带着这么多人走,自己一会能不能出去还是一回事呢。
她看出来他眼神的意思,安慰道:“放心,这是阵法,是阵就能破,相信我。”柏舟听了这话似乎有些放松下来。
踱步到芄兰面前把人拦下,这些人并非闪人,一会可别伤了她,于是拉过来一条长凳,挡在八人面前,“在对面站好,一个一个说。”
最先开口的是妇人,她比那个瘦瘦的男子强壮的多,钳制住他自己坐在了最中央的位子,其他的人也不与她争,争先恐后的拿出凳子坐在对面。
由于柏舟把一个长凳子放在中间,剩下两个瘦小的男子可怜的站在几人的背后。
“我先说,今天起着歹意全是,这位郎君的剑。”妇人小心翼翼的开口。
“剑?这剑是能进村出村的信物?”芄兰大概也能猜出这剑的作用,才有之前所说,自己杀了两个拿剑之人,
一是让他们相信自己还能出去,二是试探自己的猜测在不在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