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怀疑地扭过头。
萨摩耶把脑袋埋进装着巴黎水的碗里，喝了好几口后，嗓子才觉得没那么干了。
甩了甩毛上的水，萨摩耶见迟颂今转过头看自己，也不在意这副不雅的模样被看到了。
“看什么看，蠢女人，我是姜问啊，货真价实的姜问，大影帝，大明星，你到底懂不懂，算了，你怎么可能懂狗语，你要是懂狗语，我他妈就不会穿成一只萨摩耶了！”
“眼睛睁那么大干什么，都认不出来我，白长那么大眼睛了。竟然敢说我除了帅一无是处，你当初告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不知道是谁说我有才华又善良，帅只是我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优点，没想到这才过多久啊，我就成除了帅一无是处了。”
“还瞪还瞪，眼里简直要冒火星子了，我姜问算是看透你了，做人这么冷漠，我当狗都比你做人强……”
迟颂今觉得自己脑袋肯定进水了，不然为什么她会听见萨摩耶说话，而且萨摩耶还说它是姜问。她一定是还没睡醒，迟颂今拍了拍脸，她不去洗手间了，她要回床上再睡一觉。
睡醒就好了，睡醒就好了，睡醒就听不懂狗说话了。
“回卧室干什么，又要睡觉，迟颂今，懒女人，不行，给我先做好早饭再去睡，听到了没？”萨摩耶嗷呜的气喘吁吁。
迟颂今身体僵硬，嘴角抽搐，扭头看向还在原地蹦跶的萨摩耶，她声音颤抖：“姜……问？”
“现在知道叫我名字，我告诉你，晚了，老子不想理你了。”萨摩耶怒气冲冲道。
迟颂今脑袋发晕，灵魂要升天，再叫了一声：“姜问？”
“干什么干什么，现在认出老子了，我告诉你，靠，你叫我什么？”萨摩耶·姜问四肢打转，走了一米的太空步，然后“啪叽”摔到了地板上。
一人一狗，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恐。
“你能听懂狗说话？”
“你真的是姜问？”
啊！啊！啊！
汪！汪！汪！
人叫狗跳的五分钟结束后，一人一狗相对而坐，表情严肃。
气氛凝滞，还是迟颂今先开了口：“你真的是姜问？”
姜问端着一张狗脸，尽量克制着微笑的本能，矜持优雅地点了点头。
迟颂今看着这种奇怪的狗脸，越看越觉得有某人的影子，视线下移到杂志上，入目是锐利俊朗能够引起万千粉丝尖叫的帅气面孔，抬头是长形脸黑鼻头小圆眼睛扇形耳，虽然可爱，但显而易见是一张狗脸。
低头人脸，抬头狗脸……迟颂今觉得自己需要抢救。
双手紧抓住沙发坐垫，迟颂今没有让自己的屁股滑下去。
迟颂今点了点头给自己加油鼓劲，叫了他一声：“姜问。”
萨摩耶·姜问扭了扭屁股，做得更加端正，清了清嗓，郑重其事道：“嗯。”
迟颂今语气兴奋：“所以你其实是狗妖，因为犯了天条现在被打回原形了？”
姜问：“……”豆大的杏仁眼里是清澈的迷茫。
你在说什么？
迟颂今越说越来劲：“你被谁给打回原形了，法海，崂山道士，孙悟空，二郎神？靠，你不会是哮天犬吧！”
姜问出离愤怒：“汪！你闭嘴吧，老子是人不是狗。”
迟颂今趿拉着拖鞋把穿衣镜搬过来，对着沙发上的萨摩耶居高临下：“看清楚了，镜子里是不是狗？”
事实面前无法说谎，姜问耷头拉脑地“呜呜”了两声。
见他承认，迟颂今脸上才显露出了胜利的神色。
等姜问将他如何变成狗的事情一一道出后，迟颂今看了他很久，就在姜问期待她说不会送走自己时，迟颂今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那我勉为其难把你送回家吧。”迟颂今说。
姜问背上的毛都要炸开：“不能回家，这要是让我那群粉丝看到了怎么办？我还要不要活了？你这是断送我的职业生涯，而且谁能相信这只萨摩耶就是我？”
“那送你回宠物店？”迟颂今又提议。
“靠，跟你说了几百遍，老子是人不是狗，老子怎么可能跟那群畜生一起生活。”
迟颂今眼神暗了下来，嘴角挂起冷嘲的笑意：“容我提醒你一句，你现在也是畜生中的一员。”
姜问瞪着两只眼珠子，嗷呜了半天，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场面一时陷入冷寂。
过了片刻，迟颂今问：“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姜问立刻回道：“先在你这住一段时间。”
“不可能。”迟颂今果断拒绝。
“怎么不可能？我们这段时间不是住的挺好的吗？而且你现在还能听懂我说话，这就是天意，上天都要让你把我留在身边。”姜问扑上去抱住迟颂今的脚脖子，仰着一颗狗脑袋，顺着迟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