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真的喜欢你、感谢你,所以才将这样贵重难得一见的仙家宝器赠送给你呢。”
阿楠面上打着哈哈,其实心里犯着虚。润城县主眼光毒辣,一下就认出了这两件器物来头不小,只是她不知道,这两件,其实是东苍帝君所赐。当时被东苍帝君一眼看出她的礼物里,有暗示求亲之意的玉璜,回去后,她便央求文侧妃,将那些含义不明的礼物全部退了回去。后来搬进了这端华居,东苍帝君过来看了一眼,说:“你这如何,也是天君刚嘉奖的仁英元君,怎的房间空旷的如雪洞一般,一应器物全无?”
她当时还同帝君不熟,只道他是嫌弃自己这里磕碜,低了头红着脸,呐呐的不敢说话。帝君又道:“也罢,既是我将你的礼物还回去了,这个空缺,便从我那边补吧。晚些时候,我叫亢宿送些器物来,将你这也填补填补。”
阿楠当时又是感激,又是不好意思,但面对气场如此强大的东苍帝君,她连拒绝的话都不敢说出口,只好乖乖地蹲身行礼道:“多、多谢帝君。”后来亢宿便送来一大堆的东西,她一个小小的山里小老鼠,哪里认得出来好坏?只觉得件件都精致好看,拿在手里也特别舒服,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有来头的……而且这两件八宝琉璃佛和玉如意,还是那堆礼物当中,相对来说较为普通不打眼的,她觉得可能挺寻常的,所以才敢摆在外头。更稀罕精致些的宝物,她还悄悄收在寝室的柜子里。若是那些也让润城县主看到了的话,岂不是更加惊疑……
阿楠只好打着哈哈,此时初庄送了茶上来,她忙喊润城县主坐下喝茶:“……可能也是当时情景太过凶险,所以他们觉得要好好谢我吧。哦,这是下界新上来的碧螺春,味道特别清新,县主请尝一尝。”
润城县主喝了两口,赞道:“清新清香,入口清爽不涩,回甘悠长,果然好茶。哦,是了,”她伸手唤来同行的中侍,“差点忘了,今天可是特特来谢你的,和你讲了半天话,却差点把谢礼给忘了。”
中侍捧着两个大的雕花木箱走上前来,润城县主打开箱子,里头金灿灿的皆是金银珠宝,她边笑道:“阿楠你可别笑我,我这人俗气,总觉得那些宝器法器一类的东西,只有好看,没什么实际的用处,还不如这些金银珠宝的。在天庭上打赏人方便,偶尔下个界去,也能买东西,可不更便宜些?”
阿楠点头道:“可不正是这个理吗?还是县主想得周到,你看这屋子里的摆设,好看是好看,却是动弹不得。要是万一哪日送的人反悔了,想把送我的东西要回来,我却同他说已经送了人,或是已经拿去抵押卖了,找不回来,岂不是困难得很?”
一屋子人听了都哈哈大笑,润城县主更是笑得喘到直不起腰来:“哎哟,我的阿楠……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听你一说话,我这心里就高兴。难怪这些时日,我阿姐老是念叨,你的伤好了没有,有空回去多看看她,她可惦念着你的紧哪。”
阿楠也跟着笑:“多谢娘娘还惦记着我,她近日可安好?我这伤已经好了,就怕扰了她休养,不敢去叨扰。”
初庄陪着笑道:“元君前些日子被帝君提点修为,身子才好一些,就要日日同帝君对练。这几日,帝君去赴昆仑法会,又留下了一堆作业,元君也正伤脑筋,想先去看了娘娘,又怕帝君回来,不好交待呢。”
润城县主听了眼睛忽尔一亮,又马上黯淡下去了:“果然像阿姐说的,阿楠你是个有福气的人。之前我请阿姐托了三殿下,去同帝君说情,收我做个外编后卫团也行。可是帝君却说,军务繁忙,恐无暇关顾,恐误人子弟,不敢应耳。如今,却日日来指点阿楠你的修为武技,真真的叫人羡慕啊……”
阿楠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初庄,往日里最沉稳的便是她,今天怎么好端端的,偏在外人面前炫耀起来了,这不招人妒忌眼红吗?但人家是东苍帝君划拨过来的,当初在他宫中住着时就来照顾自己了,后来移到了这端华居,这几个中侍也跟着过来。虽说是服侍人的,却也不能比一般普通服侍人的,她……算了,她还是没底气呵斥人家的。
阿楠只好没话硬找话道:“嗐,我哪能同县主您比呀?您金枝玉叶,身份高贵,又是出身上古大族,身上的法力修为精纯高深。姐姐又是三殿下的妃子,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若是切磋动武时,不小心伤着磕着了,帝君又如何忍心?而我只是下界的一只灰鼠精,修为不高,武技粗劣,若是换了平常,帝君哪会多看我一眼?也只是看在百花娘娘的请托上,才想着给我这份脸面和恩典,以昭示天庭上下,愿意尽心尽力者,皆可得恩赐罢了。”
润城县主这才高兴起来:“哦,原来竟是如此呀?”
阿楠忙上赶着继续拍马屁:“可不是嘛,县主您如此高华金贵的人儿,便是帝君见了,也是礼遇三分的。您让帝君指点您,他定是觉得不敢唐突了。而我就不同了,粗生粗养的,在他眼中和亢宿那些将领也是一般无二,自然下得去手操练,就算是脱一层皮,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的呢。”
润城县主被阿楠哄得脸上笑意盈盈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