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缩的，他也不至于会一直盯着我们。”
小宁:……
她不死心:“那绿化带草丛蹲着的那个呢？黄衣服，还戴顶帽子的。”
盛婳停下脚步，上下将小宁打量一遍，正色问:“你今天是不是没戴隐形？”
小宁一愣，羞涩:“这么明显？难道是我今天格外美丽？”
盛婳:“因为草丛里蹲着的，是只戴帽子的金毛。”
小宁哽住。
“好叭……”她张张嘴，给自己找补，“这不是怕你紧张害怕，就多说点转移注意力放松放松嘛……”
插科打诨，很快就上了楼。
站在门口，两人难免紧张，手拉着手，互相壮胆拧开了房门钥匙。
光线透过阳台玻璃照进客厅，茶几上没喝完的水杯、地垫旁的拖鞋、搭在沙发上的毛巾……所有的一切都和走的时候一样温馨美好。
盛婳把厨房、厕所、所有房间门都打开，看到里面都空空如也，才放了心。
她招呼小宁:“你坐会儿，冰箱里有水，我先去拿东西。”
小宁坐在沙发上□□摆在上面的玩偶，闻言头都不抬，挥手:“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去吧去吧。”
盛婳走进房间，却没看见电脑桌上有摆U盘。她心里着急，左右乱翻，推开桌上的手绘板，才看到那个小小的金属壳。
还以为记错了。她松了口气，将U盘揣进衣兜。
“啊——”
突然一声尖叫从客厅传来。盛婳一抖，手里U盘差点甩出去。
“小宁！”她飞快蹿出房间。
隔开客厅与阳台的玻璃门边，小宁扶墙站着，双目含泪。看见盛婳出来，哆哆嗦嗦伸手一指。
“阳、阳台……”
没等她说完，盛婳几步上去，等看清阳台上的东西，脸色瞬间煞白。
——数具鼠尸整齐排列在阳台的地板上，喉间毛发染着血迹。
“这……”小宁差点哭出来，“这、这哪里来的这么多老鼠？”
心脏砰砰直跳，盛婳捏着汗湿的手心，深吸口气。老鼠的眼睛死不瞑目地张开，她咬牙盯着，好容易才冷静下来。
“报警吧……”
依旧是熟悉的面孔。
年长警察戴着手套，手上拿着撑衣杆不停摆弄着阳台上的鼠尸。
盛婳坐在沙发上，拉着小宁的手，在年轻警察的询问下，心有余悸地叙述着事情的起末。
“……工作U盘落在家里，里面有急着交的东西，只能回来一趟。因为发生了昨晚上的事，我不敢一个人，就拉上了同事宁晓陪着一起……”
旁边小宁同时点头，以示话语的真实性。
“一路上没什么异常，家里也很正常。等进了房间拿到U盘，听到小宁一声尖叫，我跑出来，就看到阳台上……摆满了死掉的老鼠……”
“不只有老鼠。”旁边一个声音说。
几人抬头，就见年长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阳台走进来。他脱掉手套扔进垃圾桶里，严肃开口:“一共有十八只动物的尸体。八只老鼠，四只兔子，两只松鼠，两只大雁，还有两只猫头鹰……”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似乎是思索，“大雁和猫头鹰我不知道，但老鼠、松鼠和兔子，都是一公一母、成双成对。”
成双成对？
盛婳皱眉:“这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警察目光从她脸上划过，摇头:“只是暂时有了点头绪，具体的还是要等带回警局，让队里的法医看看才能得出结论。”
这样啊……
虽然失望，但盛婳还是撑起精神道谢，“辛苦了。”
年长警察挥挥手，年轻的就十分有眼色地站起，然后找了个盛婳不要的大购物袋，将满地的动物尸体全部装上。
“可能还要请盛女士跟我们去警察做一下记录。”等全部装好后，警察说。
盛婳一愣，转头，正好对上小宁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双眼。
“现在吗？我也要去？”小宁问。
“盛女士一个人就行。”
事已至此，盛婳也拒绝不了，只好把U盘交给小宁，拜托她:“里面有个昨天的日期文件夹，是要交给周组的，然后再麻烦你帮我请个假，请假条我明天再补……”
又说了几句，两人才分开，盛婳也随之上了警察的车，很快就在‘呜呜呜呜’的警笛声里到达了派出所。
派出所里人来人往。
年长警察将盛婳安置在一间无人的会议室里，给她倒了杯水，然后说:“先坐会儿，带回来的东西要先检查化验一下，我们很快就过来。”
带回来的东西？
应该是指那堆动物的尸体吧？盛婳表示理解，安心坐在椅子上喝水。
一连喝了好几杯，直到盛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