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现在就是一只没有良心的白眼狼。”
姜伋手上动作一顿,问道,“宠妾灭妻?我什么时候有了妾室了,我怎么不知道?”
马昆神色一收,深深地看了姜伋一眼,“阿伋,你跟大哥说实话。你在外面,是不是另置家室了?”
姜伋眼睛眯起,马昆道,“道上传说,你在外面养了一个小妾,叫阿沅。她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小名叫团团。”
姜伋脸色阴冷起来,马昆道,“看来阿沅是真的,团团也是真的,但他并不是你的儿子。”
“大哥还记得蒯明吧。大哥离开马家后他就跟在我身边。蒯明在运货的时候遇到了强盗,为了保护那批货他受了重伤。我率人赶到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我问他有何心愿未了,他说他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叫蒯沅。他希望我能找到他的妹妹,好好照顾她。我辗转打听到他的妹妹在一家青楼里当舞妓,当我找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被一位恩客给赎了身。我当时还松了口气,不想半年后我却听说她被抛弃了。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有了身孕。就这样,我就收留了她。正好我有一个朋友开歌舞坊,我就把阿沅安排在他那里工作。”姜伋垂下眼帘,“大哥都知道,想必鲛儿也听说了。可鲛儿,在我面前一个字都没提。”
马昆放下扇子给自己盛了一碗酒,“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哪吒叽哩哇啦地说了半天,可我还是一句话都没听懂。你告诉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伋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透明的液体灼热辛辣,姜伋的嗓子刀割一般的疼痛。
朝歌兵营,九尾狐把一坛酒双手递给三霄仙子。闻仲眼睛一亮,“这不是窖藏百年的玉堂甘露吗?整个殷商也只有这一坛了。”
九尾狐点头,神情哀婉,“大王听闻赵先生好酒,特意命人将这坛美酒取出,打算赵先生凯旋之时与他欢饮达旦。不想风云突变,赵先生英年薨逝。大王听到噩耗甚为悲伤,失声痛哭。大王说赵先生是太师贤弟,为殷商社稷捐躯,所以他亲手写了一篇祭文凭吊。大王还想亲自去拜谒赵先生,但碍于他乃一国之君不能轻易离开王宫,且罗浮洞乃化外之境,大王不便前往,这才没能成行。大王听说赵先生的三位妹妹到来,所以命我带来这坛美酒,以祭奠赵先生的在天之灵。”
三霄仙子接过美酒,遥谢帝辛一片赤诚。闻仲听到这催泪之言,泪光闪闪,“大王仁德至斯,上苍为何还要给我殷商加诸这些磨难哪?”
申公豹劝道,“太师无需难过。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上苍既降下了重任,必然是要给予多重磨难的。有道是多难兴邦,我殷商经过此番战事后,方能荡平四海,天下归一啊。”
闻太师深以为然。九尾狐问道,“尊兄的血海深仇,三位仙子打算如何了结?可要我们相助?”
云霄仙子道,“我已经见了那姜子牙。他说他没有杀害家兄的动机,我觉得他说得有理,决定先按兵不动。”
申公豹冷笑,“他没有动机,那不成是慕姑娘刻意栽赃他不成?”
碧霄仙子盯着申公豹,“话说回来,我们三姐妹并没有亲耳听到小蝶的遗言,我们听到的只是你和闻道兄的转述而已。”
申公豹眼睛一竖,“难不成仙子怀疑是我们下的黑手?”他肃然道,“且不论闻太师与赵先生的同门交情,我们讨伐西岐还要仰仗截教道友,杀了赵公明对我们有什么好处?这不是把截教往西岐那边推吗?你们觉得我申公豹就这么笨,居然自断手臂吗?”
云霄仙子道,“申国师言之有理,可姜子牙看起来也不像是说谎。我看他一身正气,并非是个坏人。”
闻仲怒哼一声,“我第一次见到姜子牙的时候也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可几番交手下来才知道他其实是个道貌岸然的真小人。”
九尾狐道,“既然三位仙子心存疑问,那我们就从长计议。我只是想提醒仙子,我们才是同一阵线上的。若要帮忙,但讲无妨。”
三霄仙子俯身一礼,“多谢大王,多谢王后。”
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在营帐里嘀咕,“看来那三霄没那么好骗,万一被她们查出什么蛛丝马迹,那可就全完了。”
“那怎么办?二姐,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九头雉鸡精眼珠一转,笑道,“琼霄的缚龙索不是落入姜子牙的手里了吗?刚才探子来报,说西伯侯府夜宴,姜子牙和他那帮徒弟师侄不在丞相府。我们趁机把马招娣抓回来威胁姜子牙交出缚龙索。这样一来,三霄就欠了咱们一个大人情。而且我们只要告诉姜子牙是三霄要我们这么做的,那姜子牙必定恼怒。到时候,三霄就算想不动手都不行了。”
玉石琵琶精笑着赞同,“还是二姐聪明。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手吧。”
丞相府灯火已歇,马招娣在床榻上和衣而卧。九头雉鸡精和玉石琵琶精没费多大力气就把马招娣绑缚好,正要离开时却好巧不巧被赴宴回来的姜子牙等人撞个正着。九头雉鸡精立马掐住马招娣的脖子,“姜子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