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过来干什么啊,算卦占卜啊?”
土行孙跟着哪吒跺脚,“就是啊,丞相现在这样子,万一想不开殉情了可怎么办啊?”
武吉一个巴掌结结实实掴向土行孙的后脑,红着眼圈喝道,“你个矮冬瓜,闭上你的乌鸦嘴!”
“爹要殉情那早就自尽了还用等到现在?”姜淑祥把锦囊递给姬发,“二公子,这是家父吩咐要交给你的。”
姬发打开锦囊,里面装的是姜子牙亲笔所书的应敌十策。姬旦问道,“听姜小姐这话的意思,丞相离府之前是作了安排的?”
姜淑祥点了点头,“家父留有绢帛一张,留话说离开几日有事要办,舍弟已经追过去了。”她话音刚落,姜伋就走了进来,与姬发兄弟和散宜生见礼后,道,“长姐,爹的确往海上三岛拜谒东华帝君去了。东华帝君育养陶钧,掌群神万仙,隶天地罪福。我德低缘浅,不便踏足仙境。不过长姐放心,爹乘四不像而往,且有阿玄在暗中左右护着,应当无事。”
姜淑祥移步到姜伋跟前,神色一肃,“果果,告诉长姐,阿玄到底是什么来头?”
姜伋面色一端,“阿玄是敖丙的族叔,曾与西伯侯结下孽怨,亦受爹娘再造之恩。”
姜淑祥闻言暗自思忖,心里忽然闪过一道霹雳,眼眸刹那间变得雪亮。
姜子牙乘着四不像登岛上山,到达峰顶却被一股怪风刮了下去。虚空上传来一声苍劲威严之音,吩咐姜子牙三跪九叩地上山。姜子牙依令而行,尘土满身地攀了上去连口气都没出喘再次被风刮了下去。岛上仙山壁立千仞,姜子牙三次折腾下来已是汗如雨下气喘吁吁。等他第四次到达峰顶的时候,他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东阳紫府内,阿玄冲着背身负手的白发紫袍人抱怨,“帝君,您这么折腾姜先生会不会太过分了?他那么大的年纪,万一死在这了,传出去多不好听啊。”
东华帝君转过身来。他眸若朗星眉比霜剑,一头白发纯洁更胜蓬莱山巅冻雪,一袭紫衣光华流转气韵清冽高贵。他拂衣坐下,表情冷然,“元始天尊来信请求我成全姜子牙夫妇。他若死在这里,岂非正好随了他的心愿。”
阿玄情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帝君,您就发发慈悲放姜夫人回姜先生身边吧。您就算不帮,也请您高抬贵手好吗?”
东华帝君眼皮不抬一下,只是身子微微向后靠了一靠,“心诚则灵。”
洞外幽幽传来姜子牙求见之音,东华帝君慵懒回应,“本帝君无法令你妻子起死回生,也不能为你妻子再造骨血,但本帝君可以把你妻子的魂魄从封神榜中放出来。”他的声音并不大,语调听起来也很随和,但跪在洞外的姜子牙却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扑面而来,压得他喘不过气。只听东华帝君继续道,“蓬莱山的天池底下有一块千年雪玉,内含天地毓秀之灵气。你若能将其取出,再雕刻成你妻子的模样,便能为你妻子的魂魄重新寻得一个居所。取玉时不得使用法术,雕像时必要形神皆具,不可增一分也不能减一分。”说罢长袖一抖,姜子牙再次被东华帝君卷下了峰顶。阿玄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且不说那千年雪玉极寒无比,那天池通着云海深不可测,不用法术只怕姜子牙到不了池底而是直接去阴府了。阿玄想着东华帝君并未吩咐他不可帮忙,转了一下眼珠趁着东华帝君撑头阖目的时候偷偷溜了出去。东华帝君睁开眼睛,淡淡地瞥了阿玄的背影一眼,复又合上双眼。
阿玄在山脚找到了还处在昏迷状态的姜子牙。他提气运功,张口吐出一个金光闪闪的珠子。阿玄掐诀将珠子送进姜子牙的腹腔之中,又在他身上布上了一层真气,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飞回了东阳紫府。姜子牙悠悠醒转,虽然觉得浑身酸疼,却觉得有一股热气却自腹腔升起,传遍全身,舒经活络。姜子牙想着东华帝君说的天池寒玉,稍微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襟。他举目四望,满眼洁白翠绿。因东华帝君有言在先,不得运用法术,姜子牙只得绕着仙岛来来回回地找。这海上三岛无边无际,姜子牙足迹所至都是青山绿树,别说天池,连河流浅溪都不见。姜子牙纳罕,这世外仙境,青山座座奇花遍野怎会独独缺了绿水呢?姜子牙走了几步,发现仙岛处处都伴着云雾漂流涌动。“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姜子牙喃喃,忽而灵光一闪,“听师尊说过,东华帝君于碧海之中化生,海上三岛又在云海之中,那想来这天池必定是与云海相通了。”姜子牙辨认了云海的流向,顺着气流前行。如此走了百丈,果然见到了一个漾着碧波的水池,池中间耸立着一株宽约半尺的灵芝树。姜子牙面露喜色来到池边,探头一望却看不见池底。姜子牙面容一紧眉头一皱,“这该如何是好?不用法术,我根本下不到池底啊。”
阿玄环着手臂依靠在东阳紫府门口的石壁上,担心姜子牙能否闯过东华帝君设下的考验。他这会儿有些后悔,不该打这个包票,把姜伋送回丞相府,这要是姜伋同往,好歹也算是有个照应,省得现下这有心无力干着急的局面。这厢姜子牙绕着天池走了半圈也想不出一个万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