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早点安歇,不必等了。”
“糊涂!”敖丙立眉斥了一声,“少夫人身子欠佳,因怕将病气过给公子,这三个多月一直未曾侍寝也不与公子同房。你传这样的话过去,岂不是令少夫人多思多想?”
侍从身子一颤,连道失言,请示敖丙是否再传一道消息过去。敖丙想了一下,道,“不必了,现在传话只会越描越黑。左右公子明日是要回去的,就这样吧。你下去吧,送几床棉被给在外头廊下伺候的。今晚风有些强,别冻着了。”
“诺。”侍从应了一声后缩着肩膀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敖丙掀帘进了寝殿,姜伋卧于塌上虽然睡得很沉但眉头不见舒展。敖丙摸了摸姜伋的额头,又探了探姜伋的脉象,见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回到自己的房间睡下了。
翌日,敖丙照例去向姜伋问安。听闻姜伋尚未起身,不免有些讶异。迈入姜伋的寝殿,见到这一众侍从匍匐在姜伋塌前浑身颤栗如筛糠一般,登时大骇。敖丙跌跌撞撞地扑到姜伋身边,发觉姜伋手足冰冷直挺挺地躺在榻上,立时魂飞天外。他抖着手指探上姜伋的鼻息,姜伋竟已气绝。敖丙肝胆瞬间碎裂,脸色霎时煞白,软了身子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