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要我保护你,你竟然跟那帮坏人同流合污!”
“这么说你跟了我一路?”塔娜偏头对着九头雉鸡精冷笑道,“这就是你大姐死心塌地追随的主人!”
哪吒气得牙根痒痒,火尖枪倏地刺了出去。塔娜后退两步,两臂画圆变出了一张大网。哪吒被网子兜头罩住。他喷出三昧真火想把网子烧了,不成想这网子不但异常耐烧,居然还能将火势反弹回来。哪吒大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巡城的黄天化和雷震子闻得哪吒的呼救赶了过来,合力将哪吒抬回了丞相府。姜子牙惊得眉心直跳,立刻施法将缠绕着哪吒的火焰熄灭。李靖正要伸手将哪吒身上的网子除下,不想立身远处一直沉默不语的马昆这个时候出声喝止。他面色凝重地踏步过来,蹲到哪吒身畔,扇柄一转挡开李靖的手。李靖不解地问了一句,马昆不答,仔细地观察了网子上纵横交错的纹路后,快速抽出一根丝来。致密的网子顿时散了架,哪吒坐了起来大口地喘着气。他的脸颊和鼻尖俱是焦黑,亏得他有混天绫护身,否则非成烧烤莲藕不可。
马昆站起身来,眼角瞟见李靖的手就要搭上哪吒的肩,又是一声大吼。马昆神色从未有过的严厉,“李将军,请用柚子叶煮水给哪吒沐浴,在场的各位如果有谁碰过那张网子的话也要立刻进行消毒!”
姜子牙看了马昆一眼后,出言催促众人照办。为保险起见,他下令丞相府里里外外也要用柚子叶煮的水仔仔细细地清洗一遍。吩咐完事情后,姜子牙抬手将马昆招到身边来,问道,“贤侄是在哪里见过冰蚕丝吗?”
马昆沉默片刻,抬头微微一笑,郑重地拱了拱手,“请姑父恕罪,小侄曾许下承诺,这件事不会向任何人提起。”
姜子牙见马昆这样说也就不再追问,转而聊起了马昆起死回生的神迹。马昆一脸的难以置信,简略交代了一番前情后,支起扇柄抵着下巴,“姑父,我还是不相信我曾经死过。我只记得生意谈成之后我和华云他们在酒馆喝酒,然后我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然后我就在灵堂里了。对了……”马昆像是想起了什么,忧心道,“华云他们现在肯定是没头苍蝇似的到处找我,我得赶紧通知他们。”说着抬腿就要往外跑。姜子牙伸手拦住马昆,“贤侄放心,我已经让小敖去跟他们说,因为易儿想爹爹了,所以我就施法把你带回来了。他们已经启程返回邯郸城了,你安心就是。”
“有劳姑父费心了。”马昆行礼道谢,姜子牙笑着摆了摆手,唤来一名戍卫送他回聚美堂休息。马招娣掀帘出来,嘟着嘴抱怨,“相公啊,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姜子牙伸臂揽马招娣入怀,“方才哪吒在城外和妖怪交了手,身上可能会沾染上毒物。为夫这样做也是以防万一,夫人就体谅一下吧。”
马招娣担心地手覆上姜子牙的胸口,“相公,我的宝贝哪吒没有受伤吧?”
“哪吒还好,李将军在照顾他。对了招娣……”姜子牙握上马招娣的手,示意她站好,“我要去一趟伯侯府,丞相府就交给你了。”
西伯侯府大厅,西伯侯端坐主位,姬发侍立在侧,散宜生与南宫适列于阶下。待姜子牙陈述完毕后,南宫适冷笑一声,“我说最近朝歌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散宜生深表赞同,接口道,“他们目前无力讨伐,于是用这等手段妄图使丞相疲于奔命。我看,恐怕冰蚕只是个开头,后面还有更多的阴谋。”
姬发思索道,“既然那只冰蚕请来了金匕首,我想轩辕墓三妖的目的就应该不仅仅是要分散丞相的注意力这么简单。”
西伯侯面色一沉,散宜生倒吸了一口冷气,南宫适脊背发凉脱口而出,“二公子的意思是说,那些妖怪是想要丞相的命吗?”
姬发的眼波如同暴风雪中冰冻住的河川,一字一顿道,“就如同当年的哪吒一样。”
姜子牙神采依旧儒雅从容,只是眉睫几不可见的轻轻抖动。散宜生抖着嗓子问道,“二公子,您会不会是想多了?女娲娘娘俯瞰苍生,岂会这般糊涂沦为妖怪手中的凶刀呢?”
“如果女娲娘娘认为这只是三妖为了取信帝辛而演的一场戏呢?”姬发沉声道,“我一直都想不明白一件事。三妖变节不是一天两天,为何女娲娘娘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处置呢?但是,假设女娲娘娘是这样认为的话,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姜子牙低头掩去眸中的忧郁,声音依旧如素日般平和镇定,“侯爷,冰蚕有金匕首傍身,子牙设下的结界无法阻拦。为了侯爷的安全,子牙请侯爷准许二公子与小公子搬回伯侯府,一来可以保护侯爷,二来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西伯侯思忖片刻,命令道,“雷儿搬回来,发儿继续留在丞相府。”
姜子牙闻言抬眉,虽知西伯侯心意已决,但还是打算再劝说一番。西伯侯微笑示意姜子牙不必多言,稳声道,“依丞相所言,我们面对的是一场死局,但本侯相信丞相能死中得生。既然能圆满解决,那让发儿借此事历练一番也不错。”他缓步至姜子牙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