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算是坐稳了后位了。”
“子以母贵……”姜淑祥细细地咀嚼着这四个字,整个人沦入一片茫茫之中。忽然头顶蔓延来一根长青藤,眨眼之间紧紧缠住她的腰身,强而有力地将她带了出来。姜淑祥猛地回神儿,发现自己已落入姬发的怀抱,耳畔拂动着他温暖而多情的气息。姜淑祥双目含笑,靠上姬发的胸膛,“什么事让你如此开怀,这一晚上都合不拢嘴的。”
姬发抚摸着姜淑祥的鬓发,一双眼睛弯成了朔日的新月,“岳母唤我姑爷,我高兴。”取出贴身收藏多时的玉珏,姬发握住姜淑祥的手,“这枚玉珏,淑祥今日当收回去了吧?”
姜淑祥莞尔接过玉珏,在姬发疑惑的凝视下亲手将其系在了他的腰间,“珏者,决也,君子当决绝。妾以此珏,祝君决断千里,荡涤天下。”
“吾此生,不负江山不负卿。”姬发郑重立誓,彤彤烛火绵软揉开了洒金红罗鸳鸯帐帘。如此良辰美景,便是夜风都不忍打扰,在窗前拐了个弯儿,吹进了西伯侯的书房。丞相府午夜掌灯,姜子牙整衣接驾,西伯侯愧疚颔首,“这个时辰过府,惊扰丞相了。”
“侯爷此言折煞子牙了。”姜子牙奉茶之后俯身告座,唇边笑意一贯的清淡。西伯侯自袖中取出一本竹简递给姜子牙,眼神中有恐惧有困惑,“本侯净面之时,惊见铜盆中阜浮现出这几个怪异文字。本侯百思不得其解,这才贸然前来请教丞相。”
姜子牙仔细辨认着书简上的文字,面色渐次发白,“侯爷,此乃天界文字,意思是朝歌方面明后日会派出刺客来行刺您。”
西伯侯凛声道,“本侯自袭爵以来,行刺击杀不是没遇见过。本侯只是好奇,这个通风报信的究竟何方神圣。”
姜子牙敛容揣测,“西伯侯府有子牙设置的结界,照理来说,那帮牛鬼蛇神是断然惊扰不到侯爷的。而这个通风报信的不但能在伯侯府来去自如,还精通这等鬼魅伎俩。若说是冥官鬼差,为何又用天界的文字?”
西伯侯暗暗狠下眸色,沉声道,“既是冲着本侯来的,本侯等着就是。”
“侯爷是要引蛇出洞?”姜子牙眼神一轮,脸庞真正变了颜色,“万万不可,即便定引蛇出洞之计,也不需侯爷躬亲。”
西伯侯摆手道,“你的顾虑我明白,但西岐与朝歌较量多时彼此了解,纵然杨戬法术精湛,也不可能学得十足相似。倘交手时出现不测,我于心不安。我行将老迈,也想给孩子们做些事情。”
姜子牙苦声劝道,“侯爷抚养孩子成人,教他们知书识礼助他们建功立业,父责已经尽到。侯爷,府中公子智勇双全,堂上百官各司其职,诸如此等凶险之事都要侯爷亲力亲为,且非子嗣不孝,臣等无能?”
西伯侯微微一笑,无比感激地握住姜子牙的手,“天界文字,冥界伎俩,丞相多番卷入天界与冥界的较量当中,本侯委实不忍丞相左右为难。再说了,西岐仙气充盈人才济济,魑魅魍魉谁敢造次。本侯正是相信你们,这才甘愿当这个诱饵的。”
姜子牙听过这话眉尖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无奈答应,“既然侯爷坚持,子牙也不应违拗。且让子牙寻思出个万全之策,稍后再向侯爷回话。”
“如此,一切便仰仗丞相了。”西伯侯俯身道谢后告辞回府,姜子牙抿着嘴唇对灯沉思。马招娣披衣出来,关切地挽上了姜子牙的胳膊,“相公,天塌下来也明日再说的,你现在头昏脑涨的,能想出什么来啊。”
“间不容发,今夜必得想出一个计策来。”姜子牙揉了揉眉心,哄求着马招娣去给他熬完甜汤来。马招娣气嘟嘟地抖了抖袖子,裹紧衣服往厨房进去,发现哪吒和黄天化窝在柴火旁睡着了,立刻上前推醒他们,“你们这俩孩子,有床不睡干嘛睡柴火堆啊?”
哪吒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答话,“我睡到一半肚子饿了,然后就来到厨房找吃的,然后就碰着天化了,然后就一起吃东西,然后就一起睡着了。”
“你呀……”马招娣哭笑不得地戳了戳哪吒的脑门,出言吩咐他们回房休息。黄天化顶着半睁半闭的眼睛,含糊问道,“师叔母,您怎地还不睡啊?”
“我这不是睡到一半被你师叔叫醒了嘛。”马招娣点柴烧水,一边切菜一边随口解释,“你师叔啊,想连夜思考出一个抓坏人的方法,让师叔母给煮碗甜汤。”
“抓坏人……”哪吒挠了挠后脑勺,然后渐渐绽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翌日午后,哪吒一脸兴奋地把姜子牙从书房里拖了出来,指着被网子兜头罩住正箕踞厅上的敖丙一脸兴奋地邀功请赏。姜子牙不知哪吒此举何意,指着敖丙问道,“你说的惊喜,就是你抓住了敖丙?”
“当然不是啦!”哪吒拉着姜子牙,近前观察那张兜住敖丙的网子,“师叔,这是我编织的网子,能任意大小,可捕神捕妖,十分厉害,你看敖丙这副德行就知道啦。师叔,我决定给这张网子起名为天罗地网。”
姜子牙一脸怀疑地打量着网子,敖丙嗤笑一声,施法将网子焚烧殆尽。哪吒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