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产,这是泰一当年定下的规矩,你也是清楚的。本帝君知道,海诺的祭典出了乱子,你先声夺人无非是要姜子牙出面帮鲛儿收拾残局罢了。可是昊天,你是曾经的天地共主地位何等尊崇,这样的伎俩,是你该用的吗?”
“我……”昊天上帝被东华帝君指责得面红耳赤,一边的姜子牙疑惑攒眉,“海神祭典上出了乱子?这怎么可能?”
“还不是你做下的好事!”昊天上帝没好气地瞪了姜子牙一眼,恼火道,“余元阻你伐商,你料理他本帝没意见。但天底下活路千万条,你为何非要将余元扔到水中?现在好了,海神祭日万水汇聚北海,余元被水流卷进水晶宫被鲛儿所杀,惹来通天教主上门问罪。这个篓子,难道不是你给捅的?”
“第一,子牙并不知道在海神的祭日万水会聚集在北海。第二,海神祭典盛大庄严,即便余元事前毫不知情,凭他苦修多年的道行,竟能失态到激怒鲛儿的地步,倒也算不得无辜。此事碧游宫不曾完全占理,昊天上帝有什么理由这般气急败坏?”
姜子牙不卑不亢,激得昊天上帝冷笑连连,“好啊,既然亲家如此理直气壮,此事便交由亲家处置可好?”
“太微宫想要庇护鲛儿其实不难,昊天上帝为何非要子牙出面呢?莫非这当中另有隐情?鲛儿虽被贬斥,但也好歹替我伋儿养育三子,于情于理我们姜家都不会袖手旁观。只不过,昊天上帝总要把事情说清楚了,至少也得让子牙明白,昊天上帝您究竟在忌讳什么?”
姜子牙镇定自若地娓娓道来,神态语气同他在西伯侯府议政时一样的淡然从容。东华帝君饶有兴致地看了姜子牙几眼,冷漠的紫眸中焕出一抹得意,“昊天,依我看你跟姜子牙实话实说也没什么不妥,姜伋也不是个小心眼的人。”
“可是帝君……”昊天上帝欲言又止,抿住嘴唇别过脸去。东华帝君耸了耸眉峰,叹息着说道,“昊天哪,本帝君不得不说,你低看了你这位姑爷了。鲛儿入门是要主持中馈的,当家主母何等重要,姜伋怎么可能什么都不问就下聘迎娶了呢?还有你的这位亲家,你当真以为他会由着自己儿子的性子来?”
昊天上帝闻言怔忪,姜子牙捋了捋袖子站起了身,“果果这孩子我了解,不会放着鲛儿不管的。至于昊天上帝的顾虑,子牙随你走一趟水晶宫便是了。”
“看来本帝真是低看了亲家。”昊天上帝如释重负般地笑了笑,躬身与昊天上帝作辞后,同姜子牙一道往北海过去。才迈入殿门,就见姜伋与通天教主相向而坐,气氛很是紧张。阎罗王持剑侍立在姜伋身后,一缕幽魂浮在通天教主旁边正是余元。姜伋早已注意到姜子牙与昊天上帝,却不似通天教主那般起身相迎不过颔首便完了。昊天上帝踏步坐上主位,通天教主眼角漫过一丝讥讽,“伋儿如今的架子越发大了,竟开始学着不敬长辈了。”
姜伋冷了表情低头抿茶,阎罗王厉了神色出言斥道,“通天教主,这是你们天界对我们冥界公子说话该有的礼制吗?”
通天教主敛容道,“既然是冥界的公子,那就不该插手过问我天界的事情。”
阎罗王正色回道,“氐氏乃公子妾侍,因你碧游宫门徒冲撞而早产,我们公子自有权过问。”
姜伋放下茶盏抬起眼眸,漠然的目光尽数落在余元的那缕幽魂上,“本座以为,不知者无罪这句话用不到你的身上。两百年前海神殒身的时候你还来过水晶宫上香致敬,你可别告诉本座区区两百年就能让你忘了日子。”
通天教主替余元辩解道,“小徒那时被你父亲所伤,犯了糊涂也是有的,即便他有罪,但也罪不至死啊。”
“子牙的确有命令土行孙以捆仙绳绑缚余元并扣下了他的化血刀,但从不曾伤他一分一毫。此事有九重天太白金星作证,还望通天师叔明察。”姜子牙不咸不淡地反驳了通天教主的维护之言,恭恭敬敬地在昊天上帝下首落座,“氐氏的性情子牙还算了解,这孩子绵软柔弱,昔日连白雪雁火烧水晶宫都不曾追究,又怎能让海神的祭典沾上血光呢?通天师叔,难道您就不觉得蹊跷吗?”
“师侄所言……不无道理。”通天教主微微变了面色,余元则是一脸的懵然,“我与水晶宫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实在不知是何时何地得罪了鲛儿宫主。”
“五百年前,化血刀出炉,你是用什么试的刀?”姜伋蓦然发问,黢黑的眸中隐隐藏着火光。余元眼露疑惑,但还是据实以答,“是一滴鲛人泪。”
“鲛儿宫主出生时得瑶池金母预言,今世匹配凡人。海神与先宫主皆不愿自己的女儿到人间受苦,海神便取了先宫主的一滴眼泪,施法造出一名男子,赐名冰玉,作为鲛儿宫主的夫婿,此事三界皆知,当年的订婚宴,余元你还送了礼,现在礼物还在宫主的私库里收着。五百年前,冰玉为逗鲛儿宫主开心赴蓬莱岛采摘瑶花,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余元,你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死了吧?”
“你胡说!如果五百年前粉碎在化血刀下的那滴鲛人泪真的是冰玉的话,鲛儿宫主怎么会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