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阴间的那些女鬼不敢投铁家的胎,这才有我的。”
铁母闻言眼睛发直,断断续续地发出破碎的“冤”字。姜子牙懒得再搭理她,只是嗤笑一声继续问道,“那你再跟我说说,是谁给你们出的主意,要你们去西伯侯府闹的?”
铁彘的儿子害怕姜子牙的气势浑身哆哆嗦嗦,“我们一路逃难到了西岐,进城以后遇到了一位好心的夫人。她摘下随身的珠宝吩咐跟在她车后的一个仆妇交给我们。那仆妇上前来一边给我们珠宝一边笑呵呵地说我跟我爹在眉眼间很像西伯侯府的世子夫人,保不齐还是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我奶奶动心了,求那仆妇指点该如何才能见到那位世子夫人,她便说三月三西伯侯府女眷要去庙里烧香,我们那天过去指不定就能碰上。待要再说时,那仆妇便被那位好心的夫人给叫走了。”
“原来如此……”姜子牙双眉渐次拧紧,耳侧突然响起一声声熟悉的呼唤,“牙牙,醒醒,牙牙!”
姜子牙猛地睁眼,发现自己身着寝衣躺在榻上,冥官鬼差凄魂怨鬼悉数不见,眼前唯有马招娣情切切的双眸,“相公,你是不是做噩梦啦?”
“没事,许是白日里与申公豹纠缠许久累着了。”姜子牙哄着马招娣重新睡下,然后披衣下榻避过旁人耳目只身往南宫适的营帐过去。这会儿正是夜最深的时候,南宫适见姜子牙竟此时过来心中不免咯噔了一下,“丞相这个时辰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姜子牙回头拂袖施法封住帐帘,低声与南宫适说道,“子牙前来,不为别事,只因今夜就寝之时得了一梦,梦中铁彘之子向我坦白,原来当日引他们去西伯侯府闹腾我淑祥的居然是伺候令嫒的仆妇。”
“什么?”南宫适闻言面色一惊,旋即脊梁骨开始滋滋向外冒出寒气,“我南宫家世居西岐,陪我女儿出阁的婢仆在家当差时间都在十年以上,居然还会有沙子混进来!”
“商贾之家尚不忘见缝插针,就更别提世代效忠西伯侯府的南宫世家了。其实恶来成擒之时已经交代得很明白啦,是我们没往深处想啊。”
“下官明白了,下官这就办。”是夜,南宫适亲笔家书一封火速送往西岐,动作快到连姜淑祥都不得不叹服,“雷厉风行,不愧是出身一方豪族的千金闺秀。”
“手段是有,可惜还是逊了长姐一筹。”姜伋翘了翘嘴角,俯身斟上琥珀色的温酒亲自奉予姜淑祥吃,“那名仆妇受审之前自尽身亡,换作长姐,断不会留不下这个活口。”
“你打算何时动手?”姜淑祥没理会姜伋的奉承,接过来的酒杯也只是搁在手里掂量着。姜伋甜甜地一笑,顺势坐到姜淑祥足畔软语说道,“时辰到没到,长姐心里不是有数儿嘛。”
姜淑祥抬起腿来轻轻踢了姜伋一脚,“那你为何来找我?总不至于,是要我给你看病吧。”
“正是呢。”姜伋起来攀到姜淑祥身边,一壁给姜淑祥揉肩一壁撒娇,“我的好姐姐,氐氏的身子,还得劳烦姐姐多费费心。”
姜淑祥扭头盯上姜伋,眸光刀般锐利直直剖向姜伋的心窝子,“你小子又打什么算盘呢?”
“长姐你是大夫,只管救死扶伤便好了。长姐放心,诊金我是不会少付的。长姐手里这杯菩提子可是上等,长姐细细品吧。”姜伋虽一口一个长姐,脸上笑容却明显淡了。姜淑祥深眼望着姜伋穿墙而去,缓缓抬手饮酒。
帝辛二十六年六月初三,姬发再次下令强攻渑池县。申公豹敷衍一阵后便率领商军全数撤出,这座仿佛眨眼功夫就成了空城的渑池县立刻让周军怯了脚步。杨戬猜测,“会否是申公豹手里的天书被丞相收回自知不是咱们的对手,于是干脆弃城而逃了?”
李长庚摇了摇头,提着酒壶严声说道,“那卷天书在申公豹手里的时候,除了拿出来哄哄你之外,你有见过他把天书用在战场上吗?而且你注意到没有,方才商军撤退的时候军旗未靡战车车辙不乱,若如你才猜测真是弃城而逃,队伍断不会这般整齐。”
“战神就是战神,到底还是有两下子的。”姜子牙眉梢微扬,明明是褒奖的话语偏偏选了揶揄的音调。李长庚隔空狠狠劈了姜子牙一个手刀,姬发知道自家岳父和伯父喜欢互损因此在象征性地调和了两句后便直接切回了正题,“请教岳父,既然里面可能有诈,那我军应该如何应付?”
姜子牙从容道,“请二公子传令,立即将我军化整为零,并以合围之势埋伏于渑池县外。杨戬,你领一支队伍进入城中暗处待命。武吉,你去给为师找一袋豆子和两捆野草来,顺道再把罗刹给我叫过来!”
“喏。”众人领命散去各行其是,片时过后武吉背着野草左手拎着满满登登的布袋右手扯悬着脚步的罗刹颠颠跑了回来。姜子牙朝着布袋和野草施法之后命武吉将袋子里的黄豆和背上的野草抛撒出去,李长庚抱胸眯眼脸上质疑的表情十分明显,“撒豆成兵斩草为马,区区小儿幻术你确定骗得了申公豹?”
姜子牙垂眸一笑,成竹在胸的眸光瞬息落到罗刹的身上,“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