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姜子牙捶床坐起眉心九折成川拧成一个打不开的死结,掐指布下一层厚厚的仙障将自己和马招娣包容进来,“果果那套说辞姬发相信与否暂且不论,他欲从中为西岐牟利这是毋庸置疑的。想法非常好,只是时机不太对。帝辛失道,我有过反思。帝乙因畏神胁王权而迁都朝歌,导致帝辛厌恶神权,所以他继位后荒废祭祀,否则女娲身为朝歌之福主,帝辛又怎会不知她已然婚配伏羲而公然在女娲宫留下那首艳诗呢?帝辛为反抗神权下令政教分离大刀阔斧地砍去了代表神权的巫教,为打压反对他政令的贵族和官员又不管不顾大肆提拔平民和奴隶。帝乙在位时,殷商内部矛盾便已异常尖锐,到了帝辛这里矛盾进一步激化,在加上帝辛将迁都之因全归咎于神权干涉而忘记了殷商前四次迁都乃是因为侵害自然严重被天灾逼迫之故,重视农桑却无地可种,发展经济却鱼盐不通,征伐不断令百姓赋税日重终苦不堪言,国之根基动摇腐朽,以致大厦倾颓无力挽回。这些话,我都跟姬发反复讲过,所以无论是他废除奴隶生殉还是修改祭祀礼仪都是徐徐图之,即便有顽固自私之人发出反对声浪也甚好处理不碍大局。可这回,他实在有些冒进,我担心他玩火自焚,更担心他会生出人能控制自然的念头渐渐失去对自然的敬畏之心使西岐走上殷商的老路啊。”
姜子牙越说越急禁不住开始一阵咳嗽,马招娣心疼不已忙一壁给他拍背顺气一壁柔声安抚道,“不会的,要不这样,正月初二糖糖回门儿,我跟她好好聊聊问问清楚?”
“好,女儿回门同母亲说体己话也是人之常情。”姜子牙缓过气儿来沉声说道,“你替我好好问问她,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